“不是的。”祝宋涟哑着嗓子说,目光牢牢锁定楚松宁。
二十五岁的祝宋涟到底和十七八岁的祝宋涟有区别。如果是十七八岁的祝宋涟，这会儿应该抱着他开始解释了。
现在。
楚松宁看着两人拉开的，足足有一米的距离沉默。他淡淡撩起眼皮,索性把距离又拉开了一米,坐得远远。
祝宋涟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却在接触到他的眼神时放开。他抿抿唇,解释：“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你在那里。”
连哥哥都不叫了。
楚松宁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1015适时出声提醒：【宿主,世界意志已经苏醒。】
他不能再透露,世界意志已经苏醒。
祝宋涟又闭上嘴，嘴巴抿成一条线，“我真的可以解释。”
这算哪门子解释？当他傻子呢？
楚松宁勾唇,“所以呢？我在你就不会说了吗？是不是要瞒我到死啊？”
死…？
祝宋涟最听不得他说这个字,眼圈瞬间就红了，站起身想要到他身边。但楚松宁身体往后仰,淡淡地开口：“你要是过来了，我们就到此为止。”
中间只隔了一张桌子，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
祝宋涟眼圈红得更厉害，心酸得发涨，黑暗不断叫嚣,企图冲破理智。
可他不能,他不能失态。卖惨固然管用，楚松宁也绝对不会丢下他不管。但这次不说清楚,这件事就会成为楚松宁心里的一根刺。
而楚松宁是最容不得刺的人。
现在应该是理智地谈话。理智、理智。
还不是完全摊牌的时候。
祝宋涟压下翻涌的情绪，依旧是那句话：“不是。”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可祝宋涟无论怎么解释都是这两个字。楚松宁突然觉得没意思了，他烦躁地把头发往后捋,“你直接说，是不是因为愧疚。”
祝宋涟心口一痛，他张张嘴，鲜血涌上喉头。
鲜血味在口腔蔓延，无法开口说话，他只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