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重得要睁不开,楚松宁是被人用吻唤醒的。
那人叼住他的唇珠，细腻地舔舐挑逗，口腔被人占据掠夺,楚松宁睫毛颤动,无法睁开眼睛，只能发出“唔唔”的求助声,忍不住用手推拒。
可是他刚醒来，手上根本没有力气,那无力的推拒更像是软绵绵的勾-引。
祝宋涟握住他的手,十指强硬地挤进去，用力扣住。
挣扎没有用。楚松宁眼角泛红渗出泪，讨好地张开嘴,舔舔男人的唇角。
祝宋涟仍觉得不够,拉着他的手往下，妥帖放在腰上,压上去加深这个吻。
……
被放开后，楚松宁无力地拿手盖住眼睛，不住喘息。祝宋涟把他手拿开，动作强势，语气却极其温柔,“哥哥,不要挡。”
楚松宁脱力地躺在他怀里，扭过头,不愿看他。
“你…”
他该说什么？
祝宋涟舔去唇边的血，黑眸沉如水，毫不掩饰眼里的占有欲。
即使顶着一张和祝宋涟一模一样的脸，楚松宁还是不习惯他这样的目光,“你是…主系统？”
眼前的人露出柔软无害的笑，乖巧说：“哥哥觉得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他认识的，十八九岁的祝宋涟鲜活、爱撒娇，眼前的祝宋涟却沉稳阴郁，甚至有些死气沉沉。黑眸扫过来时，莫名让人发悚。
楚松宁抿抿唇：“你变了好多。”
祝宋涟温温柔柔地笑，眼底的温柔几乎能溺死人，他说：“我可以为哥哥变回来。”
楚松宁无奈摇头：“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祝宋涟愣住，黑白分明的眸子转动一下，缓慢地说：“不、需要、了？”
他的表情太过诡异，楚松宁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男人垂下头，遮掩阴郁疯狂的神情，薄唇轻启：“为什么？”
楚松宁眉头皱得更深，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为什么？”
他只是说现在也很好，不需要改变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不需要改变，是觉得从前的他更好，想要放弃现在的他吗？他输给从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