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知道季柏凯由睡觉切换身T主导权,葛佳可便选在吃完午餐、中午睡觉前将二十一岁的季柏凯找来约谈。

    二十一岁的季柏凯刚好也有话想跟葛佳可说,所以便跟着她一起来到离五年三班有点距离的走廊上。

    葛佳可在确认过他的眼神状态之後,才慎重的开口跟他说话。

    「樊芮琳她现在只有十一岁,你是个成年的大人。如果你以後敢对她怎样,或是特别超过於一般同学的关系去关心她的话,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她对他说。

    就这?原来她担心的、想跟我讲的是这个?季柏凯对此有些小小的失望,不仅是因为他认为她确实对班上的霸凌情境火苗疏忽了,还有因为她对他的不信任与想像中的更多不堪。

    「老师,你想多了。我不会有兴趣去做那种事情的。」虽是这样跟她解释,但他也知道,葛家可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轻易就相信他的任何说词。

    「老实说,我很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据我现在观察到的,是你确实没做好某部分属於老师的责任。」

    什麽?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自己才是老师。葛佳可想着。

    他一个上一世的随机杀人犯,凭什麽来指指点点告诉她,老师应该怎麽当?

    「你或许会觉得我为什麽、凭什麽这样警告你乃至试图帮助你,对吧?如您所见,不管我再怎样努力,我都在地狱了,不管如何我都无法重生,也无法脱离地狱重新开始,对吧?但我为什麽帮你,你真的想不明白?当真是我吃饱太闲?」

    面对他一连串似是发自内心的提问,葛佳可瞬间有些被惊讶地震住。

    他显然察觉到了她心中的异样,便自信的向她靠近几步後才继续说话。

    「人生从来就没有什麽一劳永逸的事,尤其是情感,你们作为温情师生的关系必须得继续下去,不然这个季柏凯幼小脆弱的心灵情感认知世界会崩塌的。你有发现吗?」

    葛佳可的思绪此时才缓缓镇静下来,她决定要反击。

    「如果十一岁的你是我这一世的功课的话,这我早就清楚知道,但这又跟樊芮琳有什麽关系?你不要一直想岔开话题!」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一世的季柏凯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对於五年三班,对於他自己身边的同学和亲人,包括你,都产生了与上一世的我不一样的情感。因此我必须得提醒你,救人不能只救一半。」

    救人不能只救一半?这是什麽意思?葛佳可想着。

    「为什麽帮你?你自己想清楚。拜托,这个班的所有人,对未来的季柏凯而言,都是重要且影响很大的,你毁了这个班的某一个人,就相当是毁了季柏凯,你会下地狱去的。」

    她忽然反应过来。

    「你在担心我会不会下地狱?」她问。

    「不是!」他一瞬间差点用吼的了,还好他还想起来,自己正在使用的是十一岁的身T。「我要的是十一岁的季柏凯和他身边的人,都能有美好的结局!」

    面对季柏凯那突如其来的失态激动,葛佳可以一时之间有些不是很懂。

    「那如果我说我不在乎自己要再回到地狱里去呢?」她忽然故意对他说。「就像你刚开始有点想对我摆烂、吓Si我那样?」

    面对季柏凯的沉默以对,葛佳可更加证实了自己过去心中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