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
张淑曼将一碗热气腾腾地蔬菜汤放在苏灿面前。
“谢谢，小曼姐。”苏灿端着碗，吹了几口气就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
“你慢点。”张淑曼笑着摇头，随后给自己和王江各盛了一碗。
这菜汤其实是真的不好吃，寡淡无味，毕竟没有什么调味品。
在张淑曼和王江眼里这菜汤不过是修炼灵力的一种方式。灵力对鬼差来说还是挺重要的，首先它是能力的一种表现，其次它能在关键时候保命。特别像王江这种打算一直在待着冥府的，等去除红名，灵力就是他挑战高薪职位的依仗了。
但在苏灿眼里，这蔬菜汤就是简单的口腹之欲，她喜欢大家在一起吃东西，热气腾腾的氛围。苏灿灵力薄弱的可怜，怎么修炼就那么点。对未来她没想法，对厉鬼她不了解。
反正她有无所不能的师傅啊。
每当他们三个围坐在一起喝蔬菜汤的时候，张淑曼就会讲故事，聊起她生前和富家太太们吃过的那些美食。这是苏灿最喜欢环节，每次都听的津津有味，垂涎欲滴。有种吃不到，但是听到饱的感觉。
张淑曼生前也是贫苦出生，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乱世。幼年时眼睁睁看着父母与兄妹被残忍杀害。后来沦落到歌舞厅，在当歌女的时候被一个50多岁老头相中，从此变成了六房姨太太。
身份的改变让张淑曼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纸醉金迷的生活让她迷失了自我。以致于最后昧着良心做了不少的坏事。
她记得自己是被手枪击毙的，有时摸摸太阳穴，还是会有一种疼痛的恐惧。
“红烧肉一定要吃要趁热。先抿到肉皮，下面一层是肥肉，肥而不腻，再下面一层是瘦肉，入口即化，下面又是一层肥肉，紧跟着又是一层瘦肉，层次分明，回味无穷。”
正当张淑曼在形容红烧肉如何美味时，苏灿提出了一个煞风景的问题。
“红烧肉和山东煎饼比呢？”
“啊？”张淑曼一时间蒙圈了。
“我，我就是在想山东煎饼是不是很好吃。”苏灿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傻，但是她还是执着地问出了口。
张淑曼尴尬地笑笑，“没吃过，我那是的早餐好像都是豆浆油条，生煎小笼包。我觉得它们应该都比煎饼好吃吧。”
苏灿瞬间心领神会，内心得到了久违的平衡。其实山东煎饼也不过如此啊，师傅果然和自己一样是土鳖。想到这，苏灿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小灿，你怎么了？”张淑曼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模样。
“没，没事。我就是今天看到一个男的蹲在路边吃山东煎饼，吃的特香。一边吃一边大喊着好吃。所以我就好奇了。”
张淑曼捂嘴笑，“这可能是脑子瓦特了。”
耿直的王江忍不住开口：“别笑话人家，可能他是好几天没吃饭，饿坏了，怪可怜的。”
苏灿一边强忍笑意，一边把夜琛的人设在傻子和饿鬼之间来回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