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隐去,桥雀回归现实。

    四周黑暗无光,唯有柔软的衣裳布料堆叠在旁。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以一个蜷缩的姿势躲在衣柜里,与此同时,外面响起开门进屋的脚步声。

    桥雀眨眨眼,果断从衣服里伸出皓白的手臂,毫无给人惊喜的仪式感,简单粗暴的就去推柜门。

    推了两下……没推动。

    桥雀懵了懵,旁白冒了头。

    [‘礼物盒’必须由收礼人打开。]

    淦。

    桥雀迅速变换对策,改推为喊:“卫知!你听得到吗?”

    外面没有回应,只有脚步声四处走动。

    对方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找他……

    但是有必要吗?有意义吗?

    作为灯塔内的最高意志,这混蛋明明可以无视束缚,直截了当的用上帝视角看到他躲在哪啊!

    桥雀茫然不已,顶着有些凌乱的蓬松黑发,苦恼着瓷白漂亮的小脸,认命的托腮听着外面的动静。

    卫知细细的查找着客厅那边的东西,听起来没有半点的不耐烦,似乎将‘寻找他’当成了一种情趣,纵使开口时的声音沉稳严肃,但桥雀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他话语中藏着的愉悦:“不在隔断帘后面,难道你躲在浴室里?”

    桥雀在衣柜中强调:“是卧室!”

    卫知显然听不见‘礼物盒’内的声音,转头去了浴室门口,还礼貌的敲门:“我进来了。”

    他进去绕了圈,出来时莫名有些失落:“浴缸里放满了水,怎么会没有人?”

    桥雀小拳头捶衣服,气呼呼:“因为爸爸在这里啊!”

    卫知继续在其他地方翻找,找的十分认真,还乐在其中的和桥雀说话,缩在衣柜里的桥雀每次都回答,一直答到后来、见自己的发言都被无视,终于无能狂怒的闭嘴。

    等卫知绕了一圈,姗姗来迟的打开衣柜时,怒气值到达顶峰的桥雀蓄势已久的猛扑上去,宛如凶恶的奶猫下山,直接把他扑倒在后面的大床上,掐着他的脖颈骂骂咧咧道:“都和你说了卧室卧室,你他娘的就是听不见是不是?”

    柔软的大床极有弹性,桥雀把卫知压上去时,小屁股弹了弹才坐稳。

    卫知的下颌顿时绷紧,仿佛被强迫的良家妇女般扭过脸,伸手去推桥雀时,却又轻柔的仿佛欲迎还拒:“你先下去。”

    桥雀正在气头上,不问出个答案不肯走:“先回答我!你这么厉害,用得着找这么久?还是说你其实是在故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