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采扬精力>历史穿越>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 第二百五十六章 顺风船
    得意的有些早了。

    不知道柳永当年应该是送谁,才留下这千古名篇,那句杨柳岸,晓,风残月让苏东坡都念念不忘,只是此时却是隆冬,更无从谈寒蝉凄切了,他与柳七刚才的告别仪式似乎不能算是很多情的,这样一来,不知道柳七yy水平高不高,和后世的那些写手们可有一比?要是厚道的都照实写,这个千古名篇岂不是要变了味?这变了味怕就不能够流传千古了,那咱不是白高兴了?

    不应该逼人家硬凑,名篇哪是那些日日更新的东西可以比的?只是此刻虹桥都隐隐绰绰成了虚幻的眉影,要反悔哪来得及呢?想到这李清不由得一阵懊恼,寒风拂面而来,压了多时的酒气上涌,李清扒在船舷边一口吐了下去。

    “不该啊,不该。”口中喃喃说道。

    等李清再睁开眼时,发觉自己已经躺在船舱里的榻上,想来还未天明罢,船舱里摇曳着昏暗的烛光,见李清睁开了眼,若英赶紧端着杯茶凑上来,每次自家相公喝多酒醒来都是要找水喝的,李清半倚着身就着若英的手将茶一气灌下,才发觉自己盖的被子上压着那件狐皮裘,这才醒悟到不是在水云庄的家里了,自己现在可是被遣送的“犯人”。

    当然严格来说还不算是犯人,额头没有刺字,身上也不曾扛枷,还有被子盖,只不过薄了些,因此若英才会将狐皮裘取来盖上上面,最好的待遇就是莫过于自己还有个老婆陪着,虽说脸上带着戚容,可西施捧心也是一种美不是?

    一把将若英扯上榻来,抬手就为小媳妇脱鞋,若英不明就里,以为自家相公又是性趣高张了,也不敢多挣扎,怕闹出动静大了。口中低声急道:“三郎,三郎,休要卤莽了,此处可不好声张的。”

    将若英裹进被子里,再将狐皮裘盖在她身上,然后李清将她搂在怀里,怕是小娘子坐得久了,两只手俱是冰凉的。瞧这丫头急的,咱李清这时候哪会想到要**贪欢呢?就是有这个心情也不行啊,这船板隔音效果肯定差的,不能叫人听了去。

    “现下是什么时辰,可知船行到何处了?”李清附在若英耳边问道。

    被相公温温柔柔的抱着,若英想到自己刚才会错了意还有些娇羞,头埋在李清的胸前,过了好一阵才在李清耳边嘤声说道:“怕是快四更天了罢,船不过是行了一两个时辰便泊了岸的。”

    对了,这年头还不兴半夜行船的。想必连夜开出。只是要即刻轰我李清离京的一个形式罢了,李清拿眼睛扫了扫几乎可以说是非常简陋的船舱,轻轻叹了口气。昨天还在自己铺了几床丝棉的锦榻上折腾自己媳妇呢,一转眼便什么都没了,这人生可真算是多姿多彩了。

    其实李清还真个就不知足了,这艘船是江南东路漕运的官船,一般是用来运送物资到京城的,也顺带捎些人员,因此上给人居住的舱室就没那么讲究,可比起一般的渡船,那可是要强上几分,特别是偌大的一艘船。回航货物都不许带,也不准别人上,只为运送他李清两个人,这已经算是郑重之极,只是李清拿着这和他水云庄的卧室去比,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好比?

    抬手摸摸若英的脸上依稀还有些泪痕,李清心里有些愧疚,乍逢大变,自己没心没肺的一觉睡倒。把若英一个人扔一边胡思乱想,小姑娘原本就经历了家门遭难,这现在又来一次,怕不得愁得肝肠寸断了。

    “若英,休要发愁的,到了江陵也未曾不是件好事儿,只是怕要穷些个的,届时我们买上几亩田,男耕女织的,也是一般的快活。”李清轻声说道。

    若英在被窝里搂住李清,“只要三郎在身边,若英不怕的,反是现下心里踏实了,去三郎的故里也是好的,兴许能碰上亲朋好友,三郎离乡也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碰上咱的亲朋故友?怕是不大可能罢,要是碰上了一准是妖怪,何况咱老家根本就不是江宁的,只是这话现在也不好说,不知道千年前的江宁城说话口音和后世的南京话相差多远,要是咱到时候听不懂那可闹笑话了。

    “三郎,你会耕田么?”见李清沉思半晌没做声,忽而若英又悄声问道。

    耕田?那是牛的事,和我有什么相干!

    看来想象和现实总有些差距,田园牧歌似得的生活也需要一点基础的,比如得会种田,至不济也要会种菜,咱倒是会吃菜,不知道算不算数。

    “不说耕田了啊,你怕是也困了罢,闭上眼,乖乖的睡觉啊,相公讲故事儿给你听好不?”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两口子躲被子里说悄悄话也是件旖旎事情呢?咱老是嫌动静不够大的,看来以后得改改!

    也许是两人都困了,要不就是李清讲的故事催眠效果特别好,反正才说到岳爷爷带着岳家军杀奔牛头山,这仗还没开打呢,李清估计自己就睡着了。不过看来若英也是睡着了,反正没问李清这昨儿的故事是发生在哪朝哪代。

    到了甲板上,李清有些讪讪的,几个衙役没见露面,可那些船工都在笑,不就是起晚了些么?

    虽是逆水行舟,可此时北风却紧,南行的船速度并不慢,加上他们的这艘又是空船,因此格外快些,只是隆冬时节,运河两岸依旧积雪未化,草枯树凋,加上这个时候一般人家还在过年呢,根本没啥景致好看。往常繁忙的运河此刻也是萧索的很,好久也没看见别的船的经过,更不要说同行的了。

    风吹着有些冷,再说外面也没啥好看,李清拢紧了袖管又要钻回舱里去,一个船工却叫住了他,“这位相公,可曾肚饥?适才我等已经吃过了,为你留了些儿,要不热下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