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宋雪也是今早从利兹坐火车来,时间刚好先她们一步到达KING’SCROSS火车站,在Patisserie-valerie餐厅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宋雪在国内本科就读录音专业毕业后才选择出国深造,由于在国内就读的所学专业的院校并不是国内顶尖,很多东西来英国之后才有机会上手,光是学习各种设备操作,以及精通语言的过程,就花光了她所有的休假时间,所以今天也是宋雪第一次在这片土地上见阙饶,再加上印羽墨漂洋过海来看她心情异常激动,看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起身去餐台点了三分蛋糕和一壶伯爵茶。

    餐食刚摆好就听到一声带着撒娇清脆声音:“雪~~~~~~~·”伴随着门被推开的清脆铃铛声,印羽墨随手把行李箱扔给阙饶扑向了宋雪。姐妹三个欣喜拥抱过后落座,叽叽喳喳诉说着没有见面的日子里有趣或无趣的日常。

    四月中旬的伦敦虽已有了春天的气息但风里还是夹杂着一些阴冷,印羽墨在出发前已经订好了泰晤士河边一家公寓式酒店,但她从BOOKING网站上打印出来的订单地址写的是哪条街几号,英国出租车司机的认路习惯是每个街区的号码…三人下车之后怎么转都没找到这个地方,就在阙饶即将崩溃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位黑人大叔,问她们是否需要帮忙,在这位好心大叔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这座开放式公寓建筑群。

    这开放式的小区外观还真是干净的连点标识都没有,其中的一栋中的几层是酒店,阙饶盯着这印羽墨在这个走廊里办理入住的服务台,脸上充满了不信任。但碍于刚刚风中凌乱将近一个小时,还是决定上楼看一眼,她实在是需要暖和一下。

    一进门,右手边是一个壁挂式的鞋柜,一一拿出拖鞋换上,三个人开始参观起这个刚才已经开始有点嫌弃的酒店,鞋柜正对面是一个正方形的厨房,冰箱灶台锅碗瓢盆哦不对,没有瓢盆,锅碗餐盘刀叉一应俱全,紧挨着厨房有一间独立的卫浴室,再往后一间带卫浴的主卧,干净整洁的床上还摆了心形巧克力以及用毛巾折起来的两只天鹅。再往过走是一间次卧,床品摆设铺的与主卧相同,这个整齐的长条形房屋布局的最后是一间硕大的客厅。这要不是高层,你甚至可以在客厅跑步,一面落地窗玻璃正对着泰晤士河,一面落地窗外还有一个露天阳台,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大本钟和伦敦眼,阙饶跟宋雪两双眼睛瞪得像铜陵。

    宋雪开口道:“墨墨,你定这酒店花了多少钱啊?”

    印羽墨:“两晚三千多。”

    阙娆倒吸一口气:“英镑?”

    “你太看得起我了,当然是人民币……”印羽墨并不知道以伦敦市中心的物价即便是鸽子笼般小巧的酒店定一晚甚至可以上万的。

    “你可真是个宝藏,你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阙娆一手扒拉开通向阳台的窗户,感受来自泰晤士河边上的阳光。

    像这种阳光灿烂的日子在雾都是不多见的,姐儿仨各自冲了澡,开始在镜子前打扮了起来,阙娆找出一件凹凸有致的黑色皮裙,搭配了一双SW一脚蹬的中筒靴,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拥有硕大帽檐的玫瑰色礼帽在头上比划了起来,印羽墨试图阻止,但未果。

    宋雪穿了一件乳白色高龄针织连衣长裙,外面搭配一件温温柔柔的奶杏色的羊绒大衣,挑了一双灰白色的系带小羊皮平底鞋,天生的自来卷在头顶随意挽了几下让这个拥有四分之一俄罗斯混血的姑娘看上去更加的温柔淡雅。

    印羽墨很尴尬,因为昨天在到达纽卡的时候赶上了最后一波儿寒潮,万万没想到伦敦的体感温度要比纽卡高上许多,带来的三件外套两件是羽绒服,只好又穿回那件从国内穿来的小皮衣,九分直筒牛仔裤配上一双三叶草经典黑白搭配贝壳头,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脖子上那条BURBERRY的格子羊绒围巾。

    阙饶盯着她的脚看了一会儿:“十几年如一日穿贝壳头的姑娘我就见过你一个,你怎么那么扣啊。”

    “大小姐,这鞋也一千多块呢好吧……”印羽墨嘴张得老大

    “我是在说跟你的工资成正比的情况下,你也要适当的捯饬一下自己,也是配音界大大了,符合一下自己的身份。

    宋雪挽着印羽墨的手臂歪头一笑,温柔的打趣道:“我们家墨墨励志做包租婆。“

    每年除了必须要留半个月休假出门旅行,印羽墨几乎全年无休在工作,近两年随着名气越来越大,收入也越来越高了,北上广还是有些痴心妄想的,还好印羽墨比较倾心于海滨小城,陆续在青岛和槟城这种比较好的地段都买了房产。

    “哦对了,你槟城房子开始装了吗?“阙饶突然想起了,印羽墨槟城的房子刚刚交房。

    “一直都没腾出时间去收房,下个月吧!监工是不现实的,打算收完房找一个装修公司大包出去。”

    “找什么装修公司啊,我们家裴哲不是现成的?”阙娆食指把墨镜往下一推露出狡黠的两只眼睛

    “他给我免费么?”印羽墨将她一军。

    “那不能让我宝宝白干,勉强给你个亲情折扣吧。”阙饶叉着腰假装有点勉强的说道,结果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话锋一转:“不过有人一定愿意给你免费。”语气里透着些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