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的时候,季宵的手扶在窗沿上。

    他虽然初醒,却显得异常清醒。好像短短几秒钟时间,已经足够他切换到警惕状态。

    我看他脚尖不自觉地踮动,沉吟一下,问:“……你要跳出去追车?”

    季宵:“……”

    季宵回头看我。

    他原先应该是很生气的,但因为我这句话,他露出了掺杂了纠结、无语的表情。

    真是太可爱了。

    我亲一亲他,觉得他的肩膀、腰身都一点点缓和下来。

    这期间,车子也驶出我们的视线范围,再难以看清。

    季宵沉吟:“他们这会儿忽然跑了,应该是找到了什么东西?”

    说罢,看我一眼。

    我说:“我刚刚下楼接水,好像是听他们那边有声音。”

    季宵一顿,说,“这房子隔音太差了。”

    我承认:“是有一点差,所以才不能让他们来二楼啊。”

    季宵笑了声:“但是没有人听。”

    我们两个人对视,先一起叹了口气,再一起笑起来。

    我和季宵下楼。路上,季宵还在说:“那辆车上只有五个座,勉强能挤得下六个人吧?那三个女孩儿都不胖。但就算这样,肯定还要有一个人留下来,不知道是谁。”

    话音之间,我们到了一楼。

    一楼的大门敞开着,原先还零星点缀亮色的月季丛里近乎只剩下浓绿色的叶子。

    季宵看到,大约觉得很遗憾,说:“下次开花,得等到春天了吧?”

    我说:“……对。”

    我们一起到了客卧,里面落满了报纸。

    “这是看了以前的报道?”季宵半蹲下去,捡起脚边的一张,“思路倒是不错。”

    我跟着他半蹲,慢慢收拢其他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