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武皇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了拍面前的花瓶,郑重其事,苦口婆心地说:“是个好孩子,日后会打有前途的,本皇很看好。”

    言罢,武皇又叹了一口气,“说,越越都肯为了,走出地牢,怎么就不来看看我这个师父呢?”

    “想当年,本皇又当爹来又当妈,含辛茹苦把他养大成人,他就是这样报答本皇的吗?”

    “他也不动脑子想一想,本皇怎么敢去杀他心上人。”

    武皇越说越是委屈,“夜元师,说这孩子,多狠的心,几千年了,本皇日盼夜盼,他都不肯来看本皇一下。他就本皇被他气死,他从此以后就孤家寡人一个,再也没有师父了吗?”

    许是武皇拍花瓶的时候用力过猛,那雕镂着好看图腾纹路的花瓶,竟是从柜子上掉了下来。

    砰地一声,骤然响起,偌大的精致的花瓶,顷刻间就已摔得支离破碎了。

    武皇喝得醉醺醺,有些愣的看着满地碎片,睁大眼睛看了半晌,疑惑地问:“夜元师,怎么死掉了?”

    轻歌:“……”

    她的错。

    她吃饱了撑的,让这个老东西喝酒。

    不曾想,是个酒品如此不好的。

    不过经此一事后,轻歌算是明白裴越在武皇心里的地位了。

    或许,裴越对武皇也有感情,只是他一直误以为,害死女孩的真凶就是武皇,才不肯走出地牢。

    他走出来,就得面对武皇,为了心爱的女孩,就不得不拿着剑指向武皇。

    所以,他情愿画地为牢,作困兽之斗,任由那冰冷的铁牢,束缚了他的一生。

    砰。

    沉沉的一道声音响起,却见醉的不省人事的武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轻歌翘着二郎腿,摇着扇,一副二世祖般的样子,吊儿郎当的。

    轻歌将手中的一杯酒喝完,才慢悠悠起身,来到武皇的身边,把颇为沉重的武皇扶了起来。

    “越越,人不是为师杀的。”

    武皇耷拉着头,嘀嘀咕咕了一声,话语里都是被冤枉时的委屈。

    他至今都无法释怀,那年,裴越提着剑刺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