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远无奈:“二叔,我说这些并不是想逼您去要工农兵的位置。”

    “……延远你可想清楚了,淘淘今年都6岁了,咱还能等几年?”

    陆延远经历过,所以自己确信1977年高考恢复的事,但并不能将这成为理由,毕竟不管是预知还是重生在人看来都是神鬼之事。

    江二叔的担忧也是为了自家,不是并无理由。

    “二叔,两年,最多两年,给我两年时间,到时候如果还不能考大学,我也会想办法带江姜和孩子们回城。”

    江二叔气极,是恨铁不成钢啊,“这能一样吗!”

    不管是不是有大革命,在这老一辈人看来读书人还是最好。

    能当大学生进城还是盲流进城,这两项哪有可比的。

    江二叔指着陆延远,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

    最终还是江为民叹了口气,“二哥,算了吧。”

    江二叔瞪眼:“你也跟着犯糊涂是吧!”

    江为民道:“咱也别叫你为难去问了,延远是个有成算的,就信他一回,咋样也不比现在差不是。”

    “随你随你,”江二叔话都不想说了,重重撂下碗就去推江为民,赶人道,“你这几天别出现在我面前,真怕我忍不住揍你!”

    “那不能啊,咱还得去修房子呢。”江为民道。

    江二叔:“……”

    “滚!”

    江为民加快脚步带着陆延远走出院门。

    江二婶看着两人,蹙眉就去数落江二叔,“你这老头子干啥呢,啥话不能好好说,赶小叔走干啥?你是忘了当年你的聘礼还是小叔弄来的了是吧?!”

    江二叔急眼:“咋又翻出来提这个!”

    江二婶道:“咋不能提,我怕是你忘了呢,小叔平时要求咱啥事了,咋就不能办!”

    江二叔跳脚:“哎呀跟你老婆子说不通,他两今天就是洗刷我来的。”

    江二婶挽袖,一张脸上瞬间写满了不好惹:“嘿,你说谁老婆子!”

    两人越说越歪,全不知外头江为民心里也怄着呢,只觉得嘴里泛的都是苦水,偏偏这事又不能强迫。

    背着手顶着雪走,心里是百感交集,连冷不冷都不在乎了,“延远,你跟爹说,是不是有确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