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后期……他们这些人好多都还在炼气期。
就像宋翟，他的眼睛又红了，这次是酸的。
邵长北根本不信岑然说的话，这人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比女修还会倒饬，就觉得这人绣花枕头一包草。
即使他每次都完美地答出了他的问题，即使他本人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后期。
可那又如何，他就是不看好这个人。
让两个人草草回答完，邵长北挥挥手，就让两个人滚了。
即使宋翟支支吾吾的，他也让他过了。
岑然从台上下来时，宋翟就红着眼朝他下了战书。
“敢不敢和我一战？”
广莫书院严厉禁止修士们私下斗殴，却禁止不了修士们产生矛盾。
于是决斗就成了修士们解决矛盾的最佳办法——没有什么是打一场解决不了的事情。
岑然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宋翟的小身板，在宋翟越发挑衅的眼神里，轻轻地吐了一句，“不-感-兴-趣。”
把宋翟气得跳脚以后，他微笑着扬长而去。
他没能微笑很久，因为出了藏书楼，他就被很多修士围堵住了。
他们三五成群，挡在了路上，每个人都有无数个问题，好像十万个为什么。
“岑道友，凌道友真的突破了吗？”
“他是因什么而悟的，你知道吗？”
“他大概什么时候出关，我们想来拜访一下。”
“凌道友写本书，或者开门课吧，我们想学习一下。”
“………………”
岑然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全是声音。
有种狗仔围堵明星，恨不得把话筒怼他嘴里的即视感。
他强忍住把这些人全掀翻了的冲动，好像又回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刻。
只是好像，岑然内心还是清明的，这些人并没有恶意，不过是渴望找到修行之路的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