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鸡飞狗跳的,岑然都没有休息好,他打算补一觉,顺便看看课表。
哦嚯,下午有节剑法课,是一个剑修老爷子授的课。
剑修以剑为道,是很厉害啦。可是再厉害,岑然也不用剑啊。上辈子……呸,不说上辈子,就最近,他用藤蔓比较顺手,有点像鞭子,甩起来哗哗的,又威风又好用。
关键是藤蔓够长,他打不过还能躲。
说起来,是不太有出息的样子。岑然捏了捏手指,他也想回到巅峰时刻,想回到心无旁骛、战无不胜、意气风发的自己。
只是……
岑然还没“只是”出个所以然来,凌之焕就又挂到他背上了。明明两个人差不多高,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胳膊搂着自己脖子,岑然简直要断气了。
自己师父家,岑然也不客气了,直接挑了间客房躺下了。
凌之焕要跟着他躺下,岑然长腿一横,指着隔壁道,“空房很多,你睡隔壁。”
凌之焕仿佛聋了一般,非要躺在岑然身边,就算有双长腿横在竹榻上,他缩成一团也要躺。
看着
这人半边悬空着,岑然不是很懂,“你不觉得这么窄的竹榻,还是一个人躺比较舒坦吗?”
竹榻其实不窄,清幽泛着凉意,主要是岑然觉得这人碍眼,以及,还有一种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的不安。
尤其是这他人,还是控制不住力量,随时可能爆发的人。
岑然见凌之焕不说话,也不理他,他于是收回自己横着的长腿。算了,隔壁那么多空房,他不和大妖崽计较。
见岑然要走,凌之焕又不乐意了。于是换了间卧房,两个人又重复上演了同样的一幕戏。
岑然有点崩溃,想疯狂摇一摇凌之焕的肩,把他脑子里的水倒出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凌之焕哀怨地睨着他,如泣如诉,“我难受。”
岑然抓狂,“你难受,我不难受吗?你靠着我,难道就有用了吗?”
凌之焕思考了一会儿,居然还点头了,“如果能让你难受,我就会好受一点。”
岑然,“………………”
所以师弟还是在怪他弄坏了他的小白伞?
小白伞:???勿cue我,谢谢谢谢。
“啊——”岑然仰天长叹,算了算了,有这个闹腾的时间,他不如把他的小白伞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