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誓言够狠了吧,他们魔修跟正道修士不一样,改名换姓绝不是随随便便的事。这意味着他与那害他换姓的人缠上了因果。说白了,就是他自认低人家一头,是任人差遣的意思。

    噫!不行不行不行,光想想就浑身恶寒,寒毛直竖,竖子尔敢!

    他要强大,他要雄壮,他要崛起!让天道看看,重来一次,他魔尊还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老锈的门轴突然“吱呀——”一响,令人想要磨牙的声音打断了魔尊激荡着的壮志雄心。

    他大意了,居然在这陌生的地方发了这么久的愣,当即警觉地跳了起来,抄起枕头对着门框,“是谁!”

    门开了一条缝,魔尊双目睁圆了,瞪着空气看。

    许久,没发现一个人影。

    “奇怪,风太大了?”他疑惑着跳下了床。

    而这时,一个小身影忽地蹦上了床。

    “谁!”

    “呀!”

    魔尊紧紧抓住木枕挡在身前,小心地往后退了两步。

    而床上的小身影则立即扭头,抬爪捂住眼睛,尖着细细的嗓音,“你怎么不穿衣服就乱跑!”

    魔尊低头,动了动白贝一样的脚趾,只看了一眼就扭头不看了。心里宽面条泪,他伟岸的身躯、他健壮的长腿,如今全没了,只余两条白胖的小短腿。

    他如今有三尺高吗?他觉得有点悬。

    想是这么想的,他目光对准了床上的金渐层,是的,他认出来床上的是一只猫,也看到了猫背上驮着的衣物。

    魔尊冷着嗓音,“衣服在你背上,我怎么穿。”

    “对哦。”猫抖抖身子,把背上的衣服抖下来,依旧用爪子捂住眼睛,“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啦。”

    魔尊看着床上幼儿版的黄白色宗袍,心里是拒绝的。但看着这只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的金渐层,心里又颇觉得有点意思。

    他来回看着,只觉得要精分了,才慢吞吞地捡起宗袍穿上,“你都不穿衣服,凭什么要我穿。”

    “哎?”猫迷惑了,放下了爪子,抬头望天花板,“猫是不用穿衣服的,人才要穿衣服。”

    魔尊对这身衣服没有半点好感,当初围攻他的那些正道修士里面,一半以上都穿着白色,只在袖口、领口、后背上纹着不同颜色的图纹以示宗门区别。

    他回忆了半晌也没想起来这其中有没有黄色图纹的宗袍,索性不去想了,“那穿好衣服之后呢,要我干什么?”

    听到穿好衣服了,金渐层把头转过来,水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迷茫,“道长说要见你,别的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