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先让这场荒唐的对话停一下吧。
岑然同样严肃认真地瞪回去，“师弟。”
这严肃没能维持一分钟，他语气又软了回去，“山坡下面的动静停了，我们先把金花才来再说这件事吧。”
凌之焕没说行，也不说不行，就是藏满了星空的眼睛慢慢黯淡下去。
星星不亮了，还有说不出的哀怨。
凌之焕这副不合作不配合的样子让岑然有些烦躁，还有些恼火。
但他都强行把这些情绪按下去了，他几乎有些自暴自弃地问道：“好吧好吧，那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凌之焕之前的哀怨一扫而空，星星又亮起来了，他又可以了。
他仿佛也传染上岑然一紧张就捏手指的习惯，像是羞涩，又像是欣喜。
他期期艾艾地道：“我想在师兄身边。”
岑然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他有些无语地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的嘛。”
“这不一样。”凌之焕很在意这个，“我是说，我想一直在师兄身边。”
“那就在啊。”岑然有些疑惑，“我也没赶过你吧。”
是没赶过，但是他就是想要一个承诺啊，“我想一直都和师兄一起，做什么事都一起。”
岑然更纳闷了，“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做的吗，你想来翡光森林，我和师父都没有拦着你啊。”
“你看，”岑然帮他细数，“吃住、修行、上课，哪次不是一起的？”
是吗？凌之焕也是才发现，这么一想，还真是啊。
不——不对。
凌之焕摇摇头，差点被师兄带到沟里去了，“师兄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呀。”岑然安抚他，“我们回去再说这件事吧。”
凌之焕懊恼不已，为自己挑的一个糟糕的时机。
想了想，他还是不死心，“那师兄原本是想问我什么事呢？”
岑然此时哪里还敢拿问题问他，死守着“拖”字诀，“一样的，我们回去再商量吧。”
凌之焕知道了，机会已经过去了，至少现在是别想从他师兄口中听到任何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