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没错,他先道错。
控诉化成了委屈,凌之焕还想再咬几口,此时却没舍得用上力,只在岑然原先的伤口上轻轻啃了两下。
唇上的伤口被反复刺激的滋味并不好受。
而且因为制造伤口和刺激伤口的人都是特别的那个人,这种不好受立刻换了种滋味。
总之就是痛并快乐着。
强忍着狠狠啃回去的冲动,岑然轻抚着凌之焕的后背,耐心地等着他情绪消退。
过了一会儿,凌之焕微红着脸,推开岑然。极力假装若无其事,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
岑然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从未有过后悔的念头。”
凌之焕抚平褶皱的手停住了。
“正如你会不安,我同样也会。修士的生命既绚烂又短暂。”
“可即使是这样的短暂,我们也可能会在某个更短暂的时刻,分离或者走散。”
“因为我们活在天道之下。”
这种带着丧气的话,凌之焕半点都不想听,他直接打断了岑然的话,“正如你所说的天道不可违。你现在是想提前替未来的失约辩解吗?”
岑然知道自己如果说一声“是”,眼前这人一定掉头就走,不会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所以他否认了,“不是辩解。”
“你死了,我不会活下去。”
凌之焕这才神色稍霁。他不想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和岑然吵架,于是干脆地终结这个有点危险的话题:“我也是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什么好争论的啊。”
他说着拉起岑然的手,“你刚才不是说什么花的香味有问题的?你要找人要交代?你想找谁啊?”
这话题跳转得,地球自转都没他快。
岑然眨了眨眼睛,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话题又变了。
是他现在滤镜有十米厚,就算凌之焕指着白马说那不是马,他也会觉得这个看问题的新思路不错。
“啊,对,是花香味,有点不太对劲。”
岑然抚额,自从被雷劈过后,他的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