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之焕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岑然开玩笑道，“你小时候，甚至不许我靠近你三尺以内。”
“三尺以内”自然是玩笑，但小时候，凌之焕不待见自己是真的。
所以，他才会因为凌之焕步入不稳定期时格外粘他而受宠若惊。
不管怎么说，有亏欠的始终是自己。
他用没被禁锢的手拍拍凌之焕的肩，“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不如打坐修行吧。”
他语重心长，“师弟固然有强大的血脉传承，可勤勉的修行仍不可或缺。”
他几乎是一边说着，一边就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凌之焕：“……”
他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种族魅力。
人的相貌是靠父母给的，妖修的相貌则是靠原形给的。
他们凤凰一族，无论是雄凤还是雌凰，都有着世上最优雅的体态和最耀眼的羽尾。
却还是被拒绝了。
凌之焕收起挫败感，眼里的兴奋之味愈发的浓郁。
岑然高挺的鼻子，英气的唇线，被灯光描画了一层柔和的温度。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温柔。
凌之焕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对他颇感兴趣。
可惜只见了一面，这人就招呼也不打地闭关去了。
这些日子凌之焕也没有闲着，他忙着融合身上的妖血。每融合一点，他关于这个名义上师兄的记忆就更多一分。
越是回忆，他便越是觉得这人有趣。
可惜，出关后的师兄和记忆中的人不是同一种有趣方式。
凌之焕顿时有种损失颇大的遗憾感。
不过收获也同样多就是了。
他定定地看着岑然，交握着的手上发出一抹绚丽的红光，在昏暗的客栈内闪了两下，很快就掩入皮肤，消散不见了。
他起身，眼前的人也跟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