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白自然不是乖巧的性子。他醉酒之后完全是不可控制的状态,全靠系统使尽浑身解数，又哄又吓，才让他看上去是个很正常的样子。
没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江夜白被丢进小黑屋里清醒了好几次,终于被放出来,被系统哄着去看电视。
他委屈巴巴地掉着泪。完全是因为他一委屈,就会有系统过来，好声好气地哄他。
所以他就更委屈了。
电视上在放着剧。江夜白看着电视上纤细苍白的高中生,和系统说：“他真好看。真想和他贴贴。”
系统卡了一下，打出一个问号。劝道：“请宿主不要有这种不和谐的想法。”
“为什么不可以。”江夜白不屈不挠,“我好喜欢他。他好可爱啊。可学长都不和他贴贴。”
系统无言以对。
江夜白像打了胜仗似的，继续胡搅蛮缠：“系统你在我身体里,却都不和我贴贴。徐盛彦，月生海,他们都想和我贴贴。系统为什么不和我贴贴？”
江夜白又掉下泪来：“是嫌弃我残花败柳吗？”
系统被一连串奇奇怪怪的叠词冲击得程序错乱。处理了好半天，才从数据库里找到了应对的台词。
“系统和厉鬼学长都是没有物质基础的能量体。”系统认认真真地解释，“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电视上，学长的鬼魂放下了执念，在阳光下,散了。
林宁在身后看着。
一直关心爱护着他的,是个没有实体的影子。
还没真正触碰过这个人,还不知道他生前是什么样子。
就散了。
江夜白问系统爸爸：“你做系统前是做什么的？又叫什么名字？”
系统卡了一下，一板一眼：“现在不能说。”
“那以后呢，以后能说吗？”江夜白着急去问，“系统，能给我看看你真正的样子吗？”
过了好久,他才听见系统的声音：“江夜白，我们都太弱了。”
太弱了。所以会像那学长一样，风一吹，就消散了吗？
江夜白可能真的喝多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