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小镇不久,小镇北边就飞驰过来几匹马,马上的军士从镇头的饭棚问到镇中的客栈,再经过图像的确认之后,立刻来了精神。

    “快走,就在前面不远了!”

    “哈哈哈,真是天降的功劳。驾!”

    “驾!”

    马匹提高了速度,风一般席卷而去,只在身后留下漫天的灰尘,随风飘荡了许久,才缓缓地落下,无奈地等待着下一次的惊扰。

    不到半个时辰,前方就发现了一辆马车。军士们兴奋极了,这应该就是他们要追的人了。不枉他们连夜出城,又起了个大早赶路,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虫子,还不知道自己马上要面临被吃的命运。车上有四个孩子,虽然铺了被褥,可车况和路况都决定了,颠簸是不可避免的,也就是比昨天强些罢了。

    高媛怜惜马力,还有两个多月呢,天天让这匹驽马驾车赶路,它肯定是受不了的。宁可路上慢一些,也不能把马累坏了,要不然剩下的路怎么走?一匹马最少也要二三十两银子呢,都抵得上大半个院子了。

    鉴于以上因素,马车走的就不怎么快,被人家在后面赶上,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军士老远就大喊:“前面的马车,速速停下!”

    “停下!”

    高媛回头看去,只见几骑人马正奔驰而来,不知怎么的,心立刻突突地跳了起来,一股恐慌涌上心头,仿佛一场大祸立刻就要降临到头上一般。

    对于自己的第六感,尤其是对于危险的第六感,高媛向来是宁可信其真的。她立刻对着夏竹喝道:“一会儿装哑巴,什么话也别说,见机行事。”

    借着车棚的阻挡,自己掀开车帘,对着四个孩子道:“闭眼!”

    柴文道和柴伐北立刻默契地一人抓住了一个范家的孩子,还拿手捂住了他们的眼睛。高媛一手抓一个,先把四个孩子送到空间里藏着再说。至于一会儿夏竹会不会起疑,一会儿再说。

    车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响,没有她赶车,驽马已经慢慢地停了下来。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迅速浏览了一番,将夏竹携带的小包袱藏匿到空间里去。剩下的两个小包袱里,一个装的是她的两件衣服和几两散碎银子与几百个铜钱,还有一个则包着在镇子上买的吃食。她退出车厢,利用最后一点时间,把被褥整理整齐,就好像车厢里从来没有人待过一样。

    夏竹只见她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进了车厢,过了一小会儿就掀帘子出来,冲着自己又低声嘱咐道:“记住了,你现在是个哑巴,只会啊啊地叫。”

    她下意识地点头,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哑巴,要是看那军士是和自家一伙儿的,完全可以开口求救嘛。

    他们的马车很快就被人围了起来,高媛仰着头,看着马上的军士,都不认识呢,真好。

    她茫然地问:“几位军爷,可是叫妇人?”

    为首的一个唰地一声展开了手里的图影,皱着眉头打量着车辕上坐着的两个女子,好像是镇上人说的那俩人,虽然和图影描绘的人物不一样,可从北关城出来的,他们就追上这么俩人,应该没错吧?

    对了,她们俩不是还带着四个孩子吗?没准儿里头就有他们的目标也说不定。虽然上头下的命令是要抓一家四口,可也说了,人家极有可能是分开走的,重点是那两个孩子,范府可是也有心腹下人逃脱的。

    他厉声喝道:“车里的人呢?叫出来!”

    是不是他们的目标,看看孩子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