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对于像陆夫人这样出身的人来说,不过就是一盒不错的胭脂,可对于高媛来说,堪称是一笔巨额财产了。

    而且这还是一笔意外之财,高媛美滋滋地把银元宝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这银元宝胖墩墩圆鼓鼓的甚是可爱,恨不得抱着它睡觉才好。到最后柴文道实在看不下去,问道:“嫂娘,这个银元宝能下崽儿吗?”

    这臭小孩儿,真不可爱,果然就是个老鬼!

    高媛气呼呼地看了他打趣的眼睛,手掌一翻,银元宝不见了。她突发奇想:“文道,你说我去街上变个魔术,是不是也能赚不少钱?”

    “什么是魔术?”柴文道好奇地问。

    “就是这个,突然把东西变没了,又突然出现了。”高媛一边说,一边拿着银元宝做示范。

    “哦,这叫幻术。”柴文道恍然大悟,同时给她泼了瓢冷水:“嫂娘啊,干幻术的这些人呢,都是走江湖卖艺的,是下九流。您要是上街干幻术去,我们叔侄俩,还有伐北的儿子、孙子、曾孙子、玄孙子……”

    “停,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用说你们都不能科举了。”高媛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顶:“还是小时候的小二乖巧可爱,越大越不招人喜欢。哼。”

    看看天色,也该到了出工的时候了。临走之前还提醒柴文道:“别老把肉给伐北吃,你们俩一人一半,都给我吃光了,一片也别留。”

    柴文道笑眯眯地应了,嫂娘嘴上厉害,心里还是极疼他的。

    孙成斌在范府就待了一下午,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范俊丰倒是突然忙碌了起来,搞得外院厨房常常需要留人值守,免得他们回来太晚了要水要饭的没人管。

    高媛先去厨房看了看柴房的储备,觉得还是能够再支撑两天的,就没往外放柴。她怕别人发现空间的秘密,每天都是早早地到厨房去,哪怕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呢,也不能冒险。

    她今天来的照旧极早,这两天范俊丰都没怎么回来,外院厨房做的饭食少,用的柴也少,高媛对此表示满意。身为人家下属,不必操心老板的劳碌程度,那是人家老板娘的职责,你要是关心过头了,就出问题了。事实上,老板越忙越好啊,老板越忙,她这个小虾米的活儿就越少。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去马棚里套车,趁着凉快多砍些柴,等热了,她就回来睡午觉。

    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事与愿违,一个小厮小跑着进了厨房的院子,一看满院子寂静,只有一个妇人在当下,急忙喊道:“快,去弄些早点来。将军临时有军务,两刻钟之后就得走。”

    高媛愣愣地看着他,这是哪儿跑来的傻小子啊?

    那小厮见她呆立不动,急的跳脚:“你快去啊!”

    高媛拿手指头指指自己:“你说让我去啊?”

    “不是你难道是我?我又不是厨房的,你是厨房的吧?”小厮道。

    “自然是。好吧,我去。”高媛懒得跟这傻小子一般见识,不过就是弄些吃食罢了,容易。

    大早晨的刚起床,好像也不会有什么食欲吧?吃什么呢?

    高媛进了厨房,仗着帮过不少忙,很快就找出了食材的所在,可惜没有一样现成的。

    小厮还在外面喊呢:“要热乎的啊,有汤有水的,有干有软的,要不将军吃不下。”

    呸,这么多要求,你怎么不自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