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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浊血顺着她的嘴角蔓延在水中，有妖异的红。
小安似乎十分震惊，神情里有了一丝呆滞。
聂云婳捏紧了缠着他的匹练，接着传音入密道：“可是怎么办，这样的白痴病，好像会传染。蠢的人又何止你一个呢？”
那就看看，傻人是不是会有傻福吧？！
把生死，交给上苍！
说不定濒死之际，那个人还会来救她呢？就像从前一样？
无声的呐喊，化作一长串的气泡，聂云婳封闭了感官不顾一切地朝上面冲。
一刻钟之后，一股无力感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哪怕是关闭了感官觉察不到剧痛，但力量的流失却是不可改变的。
她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已经……不行了，到了极限了。
无尽的黑暗还在眼前，就算再努把力，再坚持一下，也无法抵达水面。
就在聂云婳绝望的时候，她的气脉内壁也已经到了一个临界。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暴毙的！
就像那些灵气太过，爆体而亡的人一样，负压达到极限，一样会在身体极度扭曲的情况下死去，同样的悲惨模样。
可是奇迹出现了，在她几近枯竭的丹田气海之内，那颗金丹几乎停滞了旋转，因果树也因巨大的压力而掉落了一地青葱的绿叶，一圈浅浅的光屑忽然从火红的妖丹上扩散开来。
紧接着，第二圈，第三圈，源源不断的光芒渐渐变成了红色，连带着金丹上的盈绿光芒也渐渐变得有了一丝明黄色。
聂云婳此刻已经没有精力去内视，她只是忽然感觉知觉恢复了，虽然身体剧痛，但痛苦却在慢慢减轻。
小安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身子上已经浮现了冰霜，似乎很快就会完冻结。
聂云婳虽然发现了自己身体出现了异样，却并不觉得会有什么能改变这结局。
“小安，我已经尽力了。”这道传音入密并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就这样吧……哪怕他冻结，死掉了。好歹，将他的尸体带回去吧。
聂云婳伸出另一只手，双手牢牢地抓紧了匹练，再一次运转体内的灵力。
当她向上方冲的时候双眸忽然瞠大了。
这样充沛的灵力，根本就不像是刚刚枯竭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