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了鞋跪坐在竹榻旁,自然地捡起侍女丢下的浴巾为他擦拭身体。

    他睨了她一眼,那张属于玉鸾的美艳面容便清晰地呈现在了他乌黑的瞳仁上。

    上个月她为了接近他,弄丢了他的猫。

    那只猫就叫狸奴。

    “铃铛呢?”

    他轻佻地握起她洁白的脚踝,令她柔若无骨地栽倒在他的腿上。

    玉鸾迟疑,将腰上一只青色荷包取下给他。

    铃铛被她解下来装在里面了。

    这原本是他为那只猫准备的,后来猫丢了,只剩下一对银色铃铛。

    他握住她的脚踝给她重新戴上,殷红的绳子将雪白的脚踝细细缠住,两颗银铃被人勾指拨弄了一下,清脆地响了两声。

    “不喜欢吗?”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睫轻颤了几下,微垂螓首,似生出了羞赧,“喜……喜欢的。”

    这个白日里人前嚣张放荡的女子,眼下却如同羸弱的猫崽一般乖巧地跪在男人的面前卑微服侍。

    郁琤漫不经心地将她莹粉细腻的莲足送到唇边吻了吻,眼底的轻蔑更重。

    他对她道:“那你今天自己动吧。”

    他倚了回去,玉鸾垂眸见他衣下肌肉隆起,线条分明,她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只面颊绯红,呼吸都有些炙热。

    她咬了咬牙,却仍是低眉顺眼,柔顺地答了个“好”。

    情/事之后,郁琤阖上的眼睛忽然睁开。

    他的漆眸透着一丝森凉,目光转到了怀里女子的脸上。

    玉鸾鬓发散乱,鬓角汗湿,分明陷入了梦境,可她的口中仍然呓语不断。

    她翻来覆去念叨地就是“钥匙”二字。

    郁琤心想又是钥匙。

    听说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在情/事上受些羞辱,因为那样会让她们感到十分快活。

    若不是他涉猎颇广,怕还不知道她私底下这么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