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日的,郁琤应付完了这个缠人的女人之后,在黑着脸的盲谷再三催促下,才餍足地穿上了衣服出门办事。

    玉鸾睡了片刻,实在是气得睡不着觉。

    他真不愧是个大畜生,发/情也不分白天黑夜和场合。

    那些抬水给她沐浴清理的侍女看到屋里的情景脖子都是红的。

    玉鸾一面心中郁卒,一面心说祸害了她们这些年轻小花朵纯洁眼睛的人又不是她,是她们家侯爷。

    玉鸾简单沐浴之后,将裙子穿好。

    她坐在妆镜前整理妆容。

    郁琤府上原本没有这些女人的用件,也是他们次数多了,他后来随口吩咐下面的人去置办的。

    下面的人对于主子的吩咐向来都不敢胡乱敷衍,自然是置办了全套,让女郎梳妆无虞。

    玉鸾照着双鱼戏莲纹铜镜时,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又多了一道咬痕。

    这大畜生是什么毛病?

    玉鸾盯着那明显无比的咬痕,冷不丁就想到了老家从前那对发/情的猫子。

    它们到了春天,夜里就会到处嚎叫,听在人耳朵里就像是听见了婴孩的啼哭声,凄厉得叫人毛骨悚然。

    有一次玉鸾晚上听着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就摸出门去偷看一眼,结果在清莹的月光下看见一对猫子交叠在一起,大猫子骑在小猫子背上,一边行事一边叼着小猫子的后颈,在那处留下了自己的口水和印记。

    玉鸾越想脸颊便愈发烧红。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是个大畜生,她难道也要把自己当成个畜生不成?

    她打开抽屉寻了块粉纱围着脖子,也属实是无奈中的无奈之举了。

    这时外边忽然有人推门而入,玉鸾回头看见蓟苏,“你怎不敲门?”

    他反手将门关上,只倚在门上抱着手臂,语气微微鄙夷,“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敲门进来还怎么做刺探情报的影子?”

    玉鸾被他这歪理打败,顿时哑然。

    “你上次同我说,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我,现在应该也算是下次见面了,你这回该同我说个清楚了。”

    玉鸾听了他的话后沉默了片刻。

    她想其实她也许是应该告诉蓟苏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