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真的是曾秘书长？”
刘士杰直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虽说他们推测魅影是NOYA高层，可也万万没想到会高成这样，嗫嚅道：“会不会是魅影在栽赃曾秘书长？把路冰和白赫都骗过去了。”
“刘导员，你刚才怀疑我的劲头哪儿去了？”，林昱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士杰。
刘士杰脸色微红，转移话题：“可是为什么呢？曾秘书长什么都不缺，他没有动机去掺和黑道的事情啊。”
“这个么……我只能说，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是求而不得的，权势、名利跟那些比起来都算不了什么。”，林昱想起张云云讲给他的那个故事，看着林时懈的背影。
“比如生死。”
“生死？”
刘士杰不解，林昱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笑着拍拍刘士杰的肩膀，像是在鼓励，又像是在调侃。
“这个时候就应该想想他们监察大队的座右铭：无畏职权地质疑。听起来很臭屁吧，但不得不说很对，尤其是情报局，蛛丝马迹都要挖地三尺，如果你们陈处长在，就算审讯没资格，监视也已经就位了。”
“无畏职权的质疑么……”，刘士杰喃喃。
……
“加入监察大队，尤其是暗队，自省和质疑2件事就像悬在你们头上的刀子，一刻都不能给我忘记！”
……
刘士杰想起15年前正式成为驻情报局监察队员的那天，还不是队长的张云云站在他们面前，铿锵激昂地说出这句话。
所谓自省，是要他们时刻记得自己首先是监察队员，其次才是情报局专员，绝不能监守自盗，而质疑，就是要他们不畏职权，管他天王老子，都要敢去查。
如今，怎么能被一个物理司的司长比下去呢！
“是！”
刘士杰认认真真给这个比他只大5岁的物理司副司长敬了一个礼，去调查关于曾辉的事情了，而林昱则转向林时懈，神情莫名复杂——刘士杰恐怕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他的监察大队暗队身份几乎在一进会议室的时候就因为右耳里的寄生耳机暴露了——那是监察大队暗队的标配。
不过张云云也还真是胆大啊，那老家伙怕是看准了会查到曾辉头上，才给了他一个有特殊职权的暗队副队长，别看只是副队长，却比陈孝彬还好用，查出证据的第一时间就能及时布控。
“还真是上位者的游戏啊，片叶不沾身，还想偷得花丛渡，只是这样磨磨唧唧，万一玩儿脱了……”
林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咔嗒”一声门开，林时懈和林昱同时抬头，看到路冰一脸复杂地走了出来。
“这么快？”
林昱挑挑眉，他本以为两人至少要抱在一起哭个一宿半宿的，才对得起这7年生死未卜的思念，可现在路雪坐在床上发呆，路冰则干脆出来了，拖着那根血肉模糊的左手食指肚。
路冰草草应了一声，显然是也是被打击到了，摆摆手不想谈这件事，可表情又蓦地有些冷厉地道：“她的手是怎么了，就算是NOYA，也不能对未成年人做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