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会议室里大声应是，甚至路雪都颇傲娇地小小应了一声，林昱点点头。
“从措辞上来看，这是一封挑战书，而且是白赫发给NOYA甚至整个军方的挑战书。”，林昱一边说，一遍在大屏幕旁的白板上画关系图，而屋子里也响起此起彼伏的键盘记录声。
“首先为什么主语是白赫，有2个依据，第1，情报局信科处生理体征还原，置信度高达95%，第2是视频中人物的装扮，我们刚才也已经讨论过了，路雪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嗯，刚才只说到了魅影，而关于白赫在视频里所戴的帽子，是疯帽子和父亲矛盾的起点，其他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
“好的，那么接下来，为什么挑战书是发给NOYA甚至军方的，证据就是刚刚发生的爆炸，白赫猜到我们会去追踪视频发送地址才设下的陷阱，是在报复对我们通过追踪林专员手机信号端了他的老巢，在他看来，这作为战书封皮大概再合适不过。”
林昱心头明显憋着一股气，声音虽然依旧冷静，却带了狼性：“而既然是挑战书，就必然有时间，地点，人物，解诗围绕这些要素即可，好了，以上观点，大家有什么看法吗。”
“报告。”
首先提出异议的是坐在靠门方向的情报局专员：“我觉得这或许不是对我们的战书，而是对魅影的战书，他曾在屋子里焚烧魅影的剧照，与爆炸的形式相吻合，这是否可能说明，魅影就是今天去搜查的6名警员之一？”
“这确实有可能是对魅影的战书，但魅影应该不是6名警员中的某个”，林昱十分冷静。
“首先七海公安局与围剿白赫的行动无关，其次，作为陵川市内最大的公安局，七海公安局午夜当值人数至少30，就算白赫猜到我们会找离信号发送地最近的七海公安局协助，也无法判断来人是谁，所以，与其说是他对警员的袭击，不如说是对他们背后的NOYA的打击。”
“嗯，我倒是觉得战书不是给魅影的。”，另一个专员开口：“这封战书已经引起了一场袭击，而根据情诗，至少还有另一场袭击，这说明白赫一开始设定的袭击对象就不是一个人。”
“可如果是发给NOYA的战书，为什么无论装束还是袭击的形式都与魅影有关呢？”
“因为他确实是在针对魅影。”，林时懈突然开口。
“嗯？”，刘士杰眉头一皱，看向林时懈：“白赫针对魅影，为什么战术要发到军方来……啊，你是说，针对NOYA就是针对魅影？”
“这是最大的可能。”，林时懈口气淡淡的，屋子里氛围却突然一紧。
“所以，魅影是NOYA的人？！”，情报局专员脸色大变：“可之前不是说魅影对白赫有帮助吗，那岂不是说，NOYA有白赫的内鬼？”
“所以当时你们明明已经抓到人了，却又让他跑了。”
路雪毫不客气地补刀，林昱的脸色也骤然难看，让重要犯罪嫌疑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跑掉，他难辞其咎，然而这还没完，下一秒，路雪又一刀捅过去，刀尖直指林昱。
“不仅如此，以白赫自大的性子来看，能让他觉得有资格代表NOYA接下他的战书的人，不多。”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林昱眉头微蹙，却也没有辩驳什么。
“我知道，我确实是目前最可疑的，我指挥的行动不可思议地放跑了白赫，而我的身份在NOYA也确实算半个高层，白赫攻击我派出的七海特警队，也确实可以说是对我最直接的战书，大家完全有理由怀疑我。”
“我不怀疑。”
“小懈，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林昱口气微冷，林时懈却直接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