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的人？”
……
“我觉得以魅影的段位，和独龙联系的一定不是他本人，如果让我猜的话，甚至都不是军方或者警方的人。”
“你是说，魅影在外面找了人负责他和黑道势力的联系？”，这次接话的是路雪：“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有比重新审问更简单的方法.”
“嗯？”，林时懈求教的目光望过去，他看到路雪唇齿轻启。
“杀了他。”
……
水手王浩，这个在奇斯利号时就让祁羽凉觉得奇奇怪怪的人物终于被想了起来。
白板上，白赫和魅影中间多了3个名字：王浩是靠魅影那边的，分出两个箭头，一个连着独龙，一个连着高丰育，而独龙却又连着白赫。
不，如果仔细看的话，独龙和白赫间不是简单的箭头，而是双向箭——双面间谍。
他之前不确定这一点，因为独龙这样的性格怎么会适合做一个双面间谍呢？而且还要把魅影骗过去，但除此之外，他也着实想不出其他解释白赫为什么会那么信任独龙的原因，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试探了一下，而独龙给了他最后的答案。
会议室里，除了林时懈已经没人了，半分钟前，情报局的最后一个小专员也被派了出去，去角头港，协助当地警方缉捕嫌疑人王浩。
来得及吗。
林时懈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像是在打盹，可那满头的虚汗和耳朵里的蜂鸟，证明了他刚才完成了一项怎样难熬的工作，如果不是在白赫那里受了那番折磨，能力大幅提升，他怕是支撑不下来。
“好了高专员，他不肯说的话就算了。”，林时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这个问题现在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交给你们陈处长，在口供上认了就行。”
“是！”
高天岳站在天台顶上，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向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同级生应是有何不妥，一手拖着轮椅往回走，一手摘下头盔，让闷了这十好几分钟的脸透透气，取下耳朵里自己的蜂鸟，上面连着一个小扩音器，因为戴着头盔，天台上的风声又足以打掩护，所以哪怕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有些杂音，也丝毫不影响糊弄独龙的目的。
绝妙的手法啊！
不过，物理司还真是藏私，研制出了这么神奇可以随意模仿别人声音的机器，怎么能不和情报局分享呢？
高天岳嘴角带着酸味儿，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赞叹，他不敢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聪明的人，想出这样的办法，演出这样的情绪，他在那儿听着，眼前仿佛都可以浮现出高丰育那张因为被抛弃而愤恨痛苦到了极致的脸来。
“双面间谍吗……”，高天岳喃喃着低头，看了看那瘫在轮椅上仿佛被五雷轰顶的男人。
“我还真是想不到，白赫竟然会选中你这样的家伙。”，又想了想，却是轻笑。
“是啊，可不就是想不到吗，想不到才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