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跑完了全程,伤口处依旧没有传来痛感。

    她坐在小区的花坛边上休息,盯着血液已经凝固的伤口。

    这真的很奇怪。

    简芝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经历,惊讶的发现这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就连吃辣肚子会痛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知道自己吃辣肚子会疼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一丁点辣。

    这么娇生惯养的她,一直没有受过伤,还觉得自己一直不痛不痒,身体很好。

    今天这次意外受了伤才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痛觉……所以系统加在她身上的疼痛,也是因为她没有了痛感,才会消失的吧。

    她也听说过一些人生来就没有痛觉,也算是一个少见的生理疾病。

    她是为什么会没有了痛觉,原因她不知道。

    没有痛觉对于一个人来说也挺麻烦的,但是对于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觉得,应该是好大于坏吧。

    不然就拿这一次的试验来说,受了这样的伤还想一周之内每天至少跑八公里,还挺麻烦的呢。

    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已经平缓了很多,简芝就这么任由着伤口暴露,缓缓走回傅家。

    刚才那两个小孩是故意的,但她暂时还不想管那两个小孩。

    跑步果然能让人平静下来,简芝觉得已经没有出门的时候那么烦躁了。

    仔细冷静一下,她的心态是有点过界了。

    十几年来,早就已经习惯扮演被误解的角色,怎么还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心态失衡呢。

    早就已经做好就算傅星洲不理解,她也要努力用自己的方式治好他的心理准备,怎么能在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打退堂鼓。

    通过这样的自我暗示,简芝在回到傅家的路上就已经把心态调整好了。

    但她也在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傅星洲。

    傅星洲好像是专门来找她的,一见到她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低头看她的膝盖,“谁弄的?”

    不是一贯阳光灿烂的语气,甚至充满了怒意。

    他一直笑盈盈的样子,简芝还以为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直接把怒火表现在脸上。

    虽然很不想多想……但他这种表现真的很像是在为她被别人弄伤而生气。

    她还是不要太乐观了。

    而且系统一遇到他出现,就马上要控制她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