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关于裴家和老酒鬼的恩怨，她在早前已经从老酒鬼这里知道了个清楚。
对于裴家的所作所为，她倒是没有去评判过对错。
从个人情感来看，裴家这样做，确实有些冷血不厚道。
然而从修炼界的规则上看，裴家这样做，其实也是常态。
角度不同，对错的衡量自然也不同，在她眼里可不会觉得裴家因为灭了老酒鬼一家满门，就是错，就是罪大恶极。
毕竟，在老酒鬼一家过去的发家史中，怕是也少不了做出一些阴谋阳谋。
祸害过的人，怕是也不少。
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避无可避。
就好像她现在所在的华国，虽说人民都生活得太平，但这法则依旧是存在的，只是相对来说表现得比较温和，并不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之所以很想收服老酒鬼，却也没有付诸行动，就是不想掺合这些。
老酒鬼同裴家有仇，他要去打，要去杀，那是他自己的事。
她没有立场出手，也不想衍生出新的仇恨。
见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下文，老酒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您会问，我打算怎么做呢？”
秦羡晒然一笑，好奇心谁都有，她也不例外。
不问，只不过是她已经知晓了老酒鬼的打算。
从他刚才讲述裴老爷子那封信件内容时，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复杂，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心里很空吧？”
闻言，老酒鬼复杂的一笑，倒是没有否认。
从接到裴老爷子信件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空了一大块。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看到裴家灭亡，他会很高兴，会很兴奋雀跃。
因为大仇得报，也因为裴家总算遭到了报应。
但是事到临头他却没有这样的感觉，相反，因为自己的内心这么多年来，都被仇恨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