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商业街市繁荣,普通的一个中型超市来往人流量就很大。
人来人往错落不齐的目光却都会落在温斯年身上,先是在他不凡的面容上停留,但是最后都会因为他手上那个触目的拐杖或叹息或不屑,目露惊讶。
形形色色的人,不变不改的世俗之见。
“年哥,前面有家星巴克。”阿毛提议道。
温斯年向前方淡淡地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阿毛以为他肯定同意的。
外界的眼神再怎么残酷疏冷都伤不到温斯年。但是这不代表他需要在可以有选择的时候,仍然硬生生接受没必要接受的风暴。
然而让阿毛惊讶的是,他拒绝了。
温斯年问:“有烟吗?”
阿毛皱皱眉,从口袋里面翻出皱巴巴的烟盒,抽了一根过去:“你不一定能习惯。”
“都行。”
温斯年咬住烟头,阿毛点火。
他们站的地方正好在是吸烟区。一点星火闪耀,温斯年猛地吸了几口。
“年哥,”阿毛不禁提醒,“我这个烟劣,劲大小心呛。”
温斯年指头弹了弹,烟灰抖落。
不消一会儿,他就吸完了一整根。
阿毛迟疑了一下,仍旧再递了过去,不过还是跟了一句:“年哥,我这个不是你平常用的,这东西呛肺。”
温斯年接烟惯性猛吸,几大口之后浓浓地烟雾包裹着他颀长的身影。
他又弹了弹烟灰,一长根烟就现在只剩了小半截。
他抬手凑到唇边对着那点星火吹了一下,眼底的獠意仿佛也被吹红了起来。
温斯年的目光冷萧掠过阿毛,唇角勾着淡漠狠绝:“你还不知道我吗?”
跟着,他咬掉了烟蒂,浓冲的烟草嚼在嘴里,苦涩又甘香。
烟草嚼在温斯年嘴里,却也像洒在阿毛心里似的。
这个场景像在他眼前拉了一道围帘,伴着焦黄灯片转动胶片,吹动着一场老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