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听到这个名字，想要睁开双眼的动力就削减了一半。
但是小丑不急不躁，他似乎只是在安静地看着我，平静的视线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事物。
令人坐立不安。
沉默片刻，在心里叹口气，再想着睁开眼睛，和刚才的沉重不同，非常容易就睁开了眼睛。
我本以为小丑会成为我注意力的重心，但比起眼前这个用笑容把脸扯成几乎是倒三角形状的男人，我更在意周围的环境。
分不清天空、地面与海洋。
一半是粉色，一半是蓝色，一层一层叠加在一起，像是一幅立体油画。
带着淡淡的腥甜。
仿佛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世界，气味飘扬在空中。
这里绝不是现实中存在的某个地方。
“糖果幽灵小姐，”小丑身体前倾，笑着说，“我们终于见面了。”
他紧紧盯着我，似乎要将这张脸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记在心中。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便大大方方地让他看，顺带有些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
他快速眨眨眼，似乎在寻求夸奖，“我给你送了百合花，喜欢吗？”
是当初在医院的时候。
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我了。
“很漂亮的花，”顺着小丑的话，总比违背他的意愿要好，尤其是他看起来似乎对目前的状况十分清楚，而我显然是一无所知，“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虽然心中有一个猜测，但是小丑的回答才是标准答案，如果他愿意回答，并且不撒谎的话。
“不是注意到，是我把你叫来的，”他一步步走向我，“魔法，神奇的小玩意，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很有趣，不是吗？”
抬手指向脖子，布满伤痕的手指非常引人注意。
小丑继续说：“你能感受到吗？这份窒息感。”
“是蝙蝠侠？”
“当然，黑暗骑士，正义的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