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分明的长指熟练地将一块整齐的布条裁剪了下来,穿好针线之后,便开始一针一线地整缝。
安倾桃趴在小木桌上托腮望着。
望着烛灯晃晃之下这个垂首认真为自己缝着月信带的男人。
他一针一线都搭桥得十分整齐密切,而且速度极温极快。
令安倾桃有些叹为观止了。
没过多久,他便用将最后的线尾放在嘴中轻轻一抿,牙齿立刻就像线尾咬断了。
殷长生来回翻看之后,自甚满意。
“快点换上吧。”他将一件整齐美观的月事带递给了她,眸中含笑。
她接过那带子,与自己的一对比。
简直是劣石比美玉嘛。
“你怎么还会缝这个?你给别人缝过?”她左手拿着自己缝制的,右手拿着殷长生缝的,目光一直在左右摆动观察着。
属实不太敢相信。
这比林一缝得还好。
他冷脸站了起身子,拿走了她缝的歪七扭八那一条,“这多简单,看一眼不就会了么。”
安倾桃汗颜。
“快去换,不要废话了。换完赶紧睡觉。”他将手中的带子随处一扔,搁置到了软塌上的一角。
安倾桃万分感激地点了点头,小跑进了侧边独间的舆室。
她换好出来之后,发现殷长生并不在。
而房内的窗户是朝外敞开的,灌进呼呼晚风。
吹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安倾桃缩着小脚碎步走到床榻边,才发现床单被罩已经置换成新的了。
她心上一暖,掀开被子便朝里头钻去,水灵灵的眸子瞧着那个窗外头的冷月初上。
她估摸着,殷长生从窗户上跳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没从大门走,应该是因为大门反锁住了,若自己从那儿出去,便会破坏了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