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童一手掩着嘴,凑到了应泽逸的耳根边说道:“那姑娘不知怎么的,忽然发了疯,对拽那富家公子的头发,还用自己的指甲给人挠出血来了。”
应泽逸倒没有多意外。
这不是诸葛治交代的吗?
说要连根的头发,还有那人的血才能做法事。
他点了点头,“然后呢?”
“这么做不就把那公子惹急了嘛?叫了家仆,就把她从万花楼硬生生地拽到了大街上,然后用乱棍给活活打死了!”
门童说着,面露嫌弃之色,“哎,是真晦气啊,听说那尸体放在大街上三天了都没人管,最后还是衙门里的人将她丢到了附近的一个乱葬岗里头……”
“没了?”应泽逸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多问了一句。
门童摇了摇头,思虑了片刻,用更小声的声音说道:“现在乱葬岗那里可不太平了……听说每晚都有女人的哭声呢……
哎哟,我得赶紧走了,都是道长没把人家料理好才生的事端,一会找上门来可不好了……”
门童忽感背后一凉,语罢便收拾着行李离开了。
这会子,便彻底只剩下应泽逸一人了。
他两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敞开的大门,两扇木门随着从北面吹来的冷风摇摆不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他妖娆的俊脸上终于绽开了如花一般的笑意,“真有趣,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他说着,进屋给周全祥收拾行李去了。
里头有很多法器物件,有的应泽逸十分熟悉,有的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了解现在的这个宿主了。
他忽然很期待,期待最后刨开他人心的那一刻。
那一刻,他究竟能看到多少肮脏污秽的东西?
“好一个降妖除魔的驱魔观观主呀。”应泽逸哼着小调,草草地收拾了所有行礼。
然后与约好的买房主在门口进行了最后一次交易。
收了好多些银两,最后大摇大摆地上街去了。
正月已过初十,大街小巷的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许是要筹备元宵节的缘故,各家各户此刻都张灯结彩的,丝毫没有比当初过春节的喜意差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