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谢凌雪来找她耍,情绪不对,问又不说,林福便留心让人去查了陈国公府和钟府。

    好么,她的小伙伴竟然欺负成那样儿了,且陈国公府不仅不为女儿出头,还时时叫女儿忍着。

    林福就特别看不上了陈国公了,这与卖女求荣有何区别。

    要不是钟至果被弹劾,钟家接连出事,恐怕陈国

    公还不会答应让女儿和离,没有娘家撑腰的谢凌雪要和离谈何容易。

    现在好不容易踹了渣男回到家,做父亲的不仅不为女儿撑腰,要担心她会给自家丢人现眼。

    真是……

    越想越气!

    林福又说:“林某瞧着你这几位儿媳也是聪颖之人,不如也一道去南山书院学习,日后考了科举过了吏部铨选,同朝为官也好有个照应。”

    陈国公胀红了脸,陈国公世子与兄弟们胀紫了脸,陈国公的儿媳们眼神飘忽不自在,陈国公夫人满脸茫然。

    林福抄着手,一副静静看好戏的模样。

    “贤侄女说笑了,”陈国公到底自持长辈身份,又不敢得罪如今烜赫一时的东平侯府,把怒气憋住,说话不免就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雪娘若是愿意去女学便去罢,总归有些事做也是好的。”

    谢凌雪立刻向父亲行大礼:“谢父亲成全。”

    “呵呵,呵呵,为父前头还有点事儿,你们说话。”陈国公飞快离开,很有些心虚得慌不择路的样子。

    又或许是怕自己压抑不住怒气?!

    林福歪歪头,很不尊老地想。

    谢家的儿媳们只听公爹说让小姑去女学,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们松了一口气,然嫡长媳徐氏心底有一丝自己都忽略掉的失落。

    夫君走了,儿子媳妇被打发走了,陈国公夫人这会儿才能好好谢谢林福。

    “今日若不是贤侄女,恐怕事情还不能善了,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世母不必言谢,人必自救而后人救之。”林福看着谢凌雪,缓缓说:“救凌雪的始终是凌雪自己。”

    “阿福……”谢凌雪握住林福的手,眼泪又涌了出来。

    “行啦,别哭啦。”林福拍拍覆在自己右手上的柔荑,“今后还有更多艰难地日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凌雪看着林福,目光坚定地说:“我不怕!”

    林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