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功坤脸冷得像个冰块,声音毫无起伏:“你以为是我想管你这个肮脏的公主府?是我母亲被皇后召进宫,皇后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该吃斋念佛静静心。你招惹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想必你自己心知肚明。”

    荆山长公主怒容僵在脸上,脸色都白了。

    瞿功坤看到后,心中略略诧异了一瞬,看来她是真做了什么事情。

    荆山长公主脸色变了,但不过一息功夫又

    重新变回盛气凌人的样子,仰着下巴用眼角看瞿功坤,恶意说道:“我做了什么,有什么下场,你以为你这个驸马都尉能逃得掉吗?”

    “陛下乃圣明之君,必不会牵连无辜之人。”瞿功坤说道。

    “哈哈哈哈……”荆山长公主仰面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瞿功坤边笑边说:“圣明之君?你忘了你瞿家之前都做过什么了?秦渊巴不得你全家死绝,你还以为他会放过你?!天真!他要是会放过你,就不会强逼着你尚本公主了!”

    瞿功坤丝毫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从袖笼里拿出一方绢帕擦了擦被口水喷到的脸,然后将绢帕扔在地上,不理会荆山长公主扭曲恐怖的脸,这才说话:“往日之事成王败寇,瞿家这二十年来从未行差踏错,陛下心如明镜,自是明白瞿家改过之心。”

    “嗤……”荆山长公主嗤之以鼻。

    “至于你,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蛊惑顺娘将她送到东宫之事,往后你好自为之罢。”

    瞿功坤说完就走,不管荆山长公主在后头如何叫骂状如疯妇。

    到了前头,瞿府的仆役婆子押着二十几个美貌郎君女郎,都被堵了嘴,牙行里的婆子等在一旁,对即将到手的“货物”品质感到很满意。

    见到瞿功坤来了,牙婆立刻热情迎上前:“瞿驸马,就只有这些人了是吗?”

    瞿功坤微微偏过冰块脸,淡声道:“嫌少?”

    “哎呀哎呀,哪能呐。那小的这就把人都带走了?”牙婆这都入冬了,还拿着一柄团扇在手中,对着瞿功坤扇了扇。

    “走吧。”瞿功坤嫌弃地瞅了一眼牙婆手中的团扇,挥手让人快走。

    牙婆想瞿功坤行了个礼,就招呼力士用绳子把“货物”拴起成两条队伍,手一挥喊声“出发”,走了。

    那些美貌郎君女郎们被扯着走,哭叫着求驸马都尉手下留情,但嘴巴被堵住根本说不了话,连声音都发不出很大,但丝毫得不到半丝怜悯。

    这天,荆山长公主府外的百姓看了个新奇景,二十几个风格各异的男女被牵出来,虽然被布团堵住了嘴,却依旧能看出来一个个都是极美的。

    “嚯!这些都是公主的宠伶吧,怎么让张新家那个牙婆给牵出来了?”

    “公主这是不喜欢了?要把人卖掉?”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瞿驸马半个时辰前进了公主府,肯定是瞿驸马忍不了了,把公主的宠伶都给卖了。”

    “噫,瞿驸马终于像个爷们儿了。不过都忍了二十年,怎么就忽然不忍了?”

    “谁知道呢。不知道张新家什么时候卖这些人,不贵的话我也去卖一个回来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