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

    听到这儿,江纵英免不了意外。

    当年他遇到那姑娘的时候,那人好像也就十岁。一晃二十多年过去,那基本也就四十多岁,去世了?他错愕地看向了江祁山,“怎么回事啊?”

    “癌症。”

    江纵英:“……哎。”

    红颜薄命,总是令人惋惜的。

    看着儿子长吁短叹,江祁山抽回了文件夹,发问:“这孩子,你预备怎么办?”

    “养着呗。”

    江纵英说的理所当然,“你不说她妈去世了么?那认回来就行了。比钟毓大一岁,毕业了吧?看她想去哪儿工作,给安排一下,过两年找个好人家,也就嫁了。”

    三言两语,他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安排得明明白白。

    江祁山只听着,感觉血压都要升高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他把自己调查得知的情况给简短地讲了一通,江纵英张口结舌地听到最后,倒有些安静了,若有所思地道:“按您这么说,她现在有车有房,倒是不需要我们。”

    “……边上坐着去。”

    不想和他说了,江祁山抬手往沙发处指了指。

    “咳咳——”

    江纵英咳了一嗓子,识趣地坐了过去。

    江祁山从椅子上起身,到了书房门口,唤了一个佣人,让把江沅请进来。

    江沅跟江钟毓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吃了点葡萄,听佣人过来说老爷子有请,连忙起身,低头整理了一下裙子,才跟着江钟毓,一路进了书房。

    房内会客厅,江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身子微俯着,正冲洗茶具。

    江纵英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瞧见江沅进来,目光便落在了她脸上,细细打量。那副探究的样子,着实让江沅愣了一下,却也不好说什么,淡笑着问候:“会长,江先生。”

    江祁山是rh阴性a型血,子承父业,一力将仁安药业发展壮大,身上头衔很多,安西省稀有血型协会会长,是其中之一,也是江沅唯一和他有牵连的方面,她喊会长,礼貌客气,却略显疏远。

    七月暑气重,江祁山泡了一壶铁观音,一边倒茶,一边点头:“坐吧。”

    江沅侧身坐下,有些迟疑地看了眼江钟毓。

    江钟毓也纳闷得不行,可深知自己爷爷的性子,只能给江沅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正预备坐下,听见江祁山吩咐:“书桌上那个文件夹,你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