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直身子,直直看着秦尧:“你没答应吧。”

    “我答应父皇了!”她的话轻轻浅浅。

    秦尧想着皇帝与她说的那些话,她从来没想过李煊会经历了那些,原来他也曾出色过,因为那份出色年幼便险些没了命。而这些年,时不时总会有一番刺杀,只为了她手上的这个令牌。

    若不是他命大,上次坠崖时怕就是他的死期了,哪还有他现在躺床上喘气这事。

    又恰因为她与他成亲,成了那人忌惮的,所以只有死路一条,她也算知道进京时被刺杀的为何了。

    至于她和李煊的亲事,她没想到会是父亲瞒着她那么许多,甚至是将她推进来的,难怪让她在京中不要畏惧,竟是与陛下约商好了。

    父亲的帐以后跟他好好算,看着面前虚弱的人,秦尧难想象他是怎么熬过这些的,心中心疼不已。

    因此她也认同皇帝的话,若要自保,便先要有自保的能力。

    她与他,高高在上的身份不过空有,如今更多的是只能任人鱼肉。

    权势,是他们能自保的手段。

    看李煊刚才的反应,她相信皇帝该是不止一次要托付给他,他都拒绝了,这才打她的主意。

    内宿卫守的是整个京都,也有三万人,握着宿卫军,便有了几分底气。

    “不行,我要去回了父皇。”李煊想了想,嘴上说着就要起身。

    “为何?”秦尧见李煊眉头紧锁,按住他问道。

    “他既能杀我,便也能杀你,权势便是索命符,你又为何要趟进来。”

    “你担心我?”秦尧见他神情肃穆,却是轻轻一笑。

    李煊还没说话,就听秦尧道:“我是应了父皇,愿意做宿卫军正使,这宿卫军统领……是你!”

    李煊怔愣住,好一会才喃喃细语:“为什么?”

    “王爷一再避让可让想要你命的人罢手了?不曾,你忘了昨日,忘了不久前吗?哪一次不是真的要置你于死地,还是王爷想拖着我与你一起下地狱?。”

    秦尧一一数着这些事实。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李煊开口辫了一句,却有些无力。

    “就算不是,王爷也不打算告诉我不是吗。”秦尧凝着李煊,只从他话语里猜到是不是还有瞒着她的。

    她说完看着李煊见他目光微闪,看来是真的有。

    他们两人命都系在一起了,他还瞒着她,不由觉很是生气,既说喜欢她,便是连句真话都不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