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李煊面无表情只道了句母妃多注意身体就往外走,秦尧自然得跟上。

    出了齐贵妃这,又在宫中其他几个地方走动,用了午膳才出宫,李煊让侍从牵了一匹骏马来,看着秦尧就道:“你先回府。”

    秦尧想了想,看他那烦躁的样子,识趣的充当一个善解人意的贤妻,并未问他去哪里,不过也能想到,该是去找他的红颜知己排解苦闷了。

    李煊确实烦闷,本想约三两好友喝酒,才走了一段距离便被人拦了去路。

    秦霄听下人禀报李煊并未与秦尧一起回府,也就没往前凑,避开了秦尧等着李煊。

    李煊一见秦霄,听他自报家门后就轻声嗤笑,毫不客气:“不知秦将军拦本王去路作何。”

    乍一见秦霄,李煊便觉是秦尧传了什么消息,虽然被逼迫娶了秦尧,李煊始终看不起秦家结党营私之心,如果秦尧想安安稳稳待在王府,他希望她能断了与秦家的往来,是以连一声舅兄都吝啬喊出口。

    秦霄岂会听不出他话意,秦家人有秦家人的傲气,自然没有与李煊攀亲,跃下马背行了一礼,不卑不吭:“臣秦霄见过六王爷。”

    “听闻王爷酒量上佳,臣自幼边疆长大,倒是常饮酒,一时好胜之心,想请王爷赏面喝顿酒。”

    “只是喝酒?”李煊有些不相信。

    “是,只喝酒。”秦霄答的干脆果决。

    李煊闻言趴在马背上想了想,带着疑惑,他倒想瞧瞧秦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他怎么圆自己说出话的话,便应了下来。

    随着秦霄两人一路走到主街的一家酒肆,秦霄找的地方繁华,到了酒楼二楼,两人在厅堂里落座,靠窗的地方,并未去包间。

    他不惧于让任何人知道他找上了李煊。

    李煊才坐下,就看到他们旁边放着十几坛未开封的酒。

    他挑眉:“秦将军这是何意。”

    秦霄慢条斯理的抱起一坛酒拆封后替李煊满上一碗:“这是这家酒肆封了十多年的好酒,臣好酒,听闻便全买了过来,与王爷对饮自是要这般好酒才行。”

    李煊听他说着,凑近闻了闻,酒香扑鼻,确实是好酒。

    “秦霄乃臣子,这第一碗便先干为敬。”

    李煊看秦霄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顿了顿也一干而尽,只觉爽快,确实好酒,便道:“今天你约我来既只是喝酒,便无皇子与臣子,只我们断然也不是好友,且先当搭桌的酒友吧。”

    秦霄想都不想爽快应了。

    互推杯盏,一个半时辰过去,李煊只觉得未间断的在喝酒,旁边空了八九个坛子,喝得撑肚,吐了两次回来,他除了微微有些发晕外竟然没醉,莫不成这酒是假的。

    可酒香和入口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更可气的是秦霄除了去解手,并未吐,这样一对比,明显就是他败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