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传二,二传三,传到他们耳里的时候已是李煊对秦尧的宠爱已达到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宋知夏听闻后哪还坐得住,吵嚷着要下来玩,最后吵得宋母不耐烦,才让宋啟陪着一起。

    不过宋啟没想到,下来倒是看了那么一出好戏,虽远远隔着人群也还是看的真切,当看到秦尧所行后让他瞠目的同时又觉得她是那般光彩夺目。

    京都女子没有她这样的,而这

    份独特让他的心有那么一瞬怦然而动。

    宋啟装作不经意看了看秦尧,见她低首垂眸,温顺乖巧,可又那么与众不同,他第一次生出想得到一个女人的想法。

    可偏偏,她已为人妻,偏偏是李煊,想到这宋啟莫名有些烦躁。

    他蹙眉移开目光,心道自己魔障了,怎起了这么龌龊的心思,为了遮掩心中尴尬,他小声打趣李煊:“王爷好福气,王妃果真如你所言一般‘温柔’”。

    温柔两字音调在他口中沉了沉,不用细听,也能听出别有他意。

    李煊闻言,嘴角一抽,他和宋啟说秦尧如何温柔贤惠、雅淑端庄,如何无趣的话仿佛昨天说的一样,一言一句清晰打脸。

    不过他脸皮也向来厚的很,这并未让他觉尴尬,全然将那些话听成夸赞,咧嘴一笑:“多谢多谢。”他说着挪了挪身子与秦尧靠得更近些。

    宋知夏从坐下就没得到李煊多少关注,此时看着他与秦尧就觉得格外刺眼。以前他还能与自己说上几句话,此时连看都不看她,她将原因理所当然的归结到秦尧身上。

    都是因为秦尧,李煊才不理她的。

    有了借口,宋知夏越看秦尧越不顺眼,薄唇微张,不屑又不甘道:“煊哥哥,你怎么能娶一个力大如牛粗鄙的女人做正妃。”

    宋知夏的话其余三人都听进了耳里,秦尧拿着瓷勺的手顿了顿,并未言语,看都未看。

    宋啟顿时收了笑,暗道宋知夏没脑子,瞟了一眼李煊和秦尧,沉声喝了一声:“知夏。”

    “若没事,你们便走吧。”李煊话语透着几分不悦。他心想秦尧今日展现的确实力大,可那又如何?他的王妃,岂能任他人随意说她半分,也已是看在宋啟面上没对宋知夏说难堪的话了,但也直白的下了逐客令。

    偏宋知夏不自知,目中含泪,委屈十分的凝着李煊:“煊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她这话让人一听难免误会,李煊赶紧看秦尧,见她眉轻轻一蹙又平展不知所想,便道:“什么喜欢不喜欢,不过看在你兄长面上才同你说几句话且也只当你是妹妹。”

    李煊倒也说的实话,可听在宋知夏耳中就不一样了,她一愣,转瞬眼泪就大颗大颗落下:“我不相信,你骗人。”

    她说着起身直指秦尧:“煊哥哥你是不是因为害怕打不过这个粗鄙的女人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声音不小,周围人又多,不少人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

    宋知夏觉她说出李煊的心声,这个女人力气那么大,指不定煊哥哥在府中怎么被欺负。

    却不想她的话彻底将李煊惹怒,他心道宋知夏也太难缠了,大婚当日已然让秦尧难堪,如今他都摊开说明白了还如此只会让他觉得厌烦,阴恻恻开口对道:“我夫人如何尚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点、说三道四,我若欢喜,便是粗鄙又如何?我也定将她捧在手心之中。哼,宋家倒是好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