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的心中轰然震动，那璀璨的神芒即便是以他的目力都是被刺得生疼，脸色微变，他的身后那八个大小不一的同心圆再度出现，这并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身为圣阶强者，在感受到了这股气势之后本能所发出的反应。
李凡有些诧异，在手中那团光芒的包裹下，他虽然还是能够感应到程昱那身为法圣的强横威势，但却并不像之前一样觉得天塌地陷了，似乎隔着这光芒，程昱身上那源自圣人的威压被抵消而去了！
“咻！”
光芒来得突然，去的也极为迅速。李凡和程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手中的那颗浑圆玉珠便就是再次黯淡了下去，色泽呈暗黄色，显得有些俗气。
“这···”狠狠地甩了甩头，程昱死死地盯着李凡手心中的那颗玉珠，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抽搐了半晌，他试探性地问道：“小凡，你真的确定就是这部秘典了吗？”
“嗯！”眸子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李凡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脸上满是坚定。
“呃···”脸上的皱纹似乎因为尴尬而微微抽搐了一下，程昱捻了捻自己下巴上的白须，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对着方喜道：“那个，小凡啊，有几点常识爷爷希望你能够知道。”
低头看着李凡那灵动的大眼睛，程昱瞥了一眼他手心中那个色泽暗黄的圆珠淡淡道：“虽然功法秘典大多都是由传承灵珠作为载体来流传下去的，可是正如我之前所说，秘典共分为天、地、玄、黄四大品阶，而如何鉴别的话，自然就是要从传承灵珠的色泽来判断了。而你的这颗···色泽暗淡无光，呈现出一种不高贵的暗黄色，虽然刚刚那刺目的光辉让我不能理解，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最低阶的那种黄级低阶秘典了。”
“黄级低阶？”低下头把玩了一下手心中的传承灵珠，李凡若有所思地低声呢喃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
“虽然说你现在入门打基础并不一定上来就修行最顶级的秘典，但是说实话，这黄级低阶的秘典也确实太过于低端了，我都不知道这诀殿之中竟然还收藏了这种品阶的功法！小凡，你真的确定了吗？要不要换一个？”
听到程昱这样说，李凡也犹豫了。
他虽然对程昱这一脉人的印象并不好，可是却也听得出来刚刚那番话程昱并没有忽悠他的意思，黄级低阶，这种最低级的功法自己真的要去修行吗？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恍惚之中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掌心的那颗传承灵珠微微闪烁了一下，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的心头蓦地想起，有些急切道：“不要听这个老家伙瞎咧咧，没有比我更契合你的秘典了，相信我，不会错的！”
“啊！”
蓦地听到了这样的话，李凡顿时惊骇地呼喝出声，险些一把将手中的灵珠给丢了出去。
“小凡，怎么了？”程昱见到李凡陷入了沉思，还以为他会改主意，可是突然就听见他尖叫了一声，顿时让他有些疑惑。
“别声张！你个小笨蛋，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便好了。”脑海之中的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气急败坏，没好气地在李凡的脑海之中吼叫道：“要是错过了我，你就后悔去吧！”
“没···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李凡下意识的便就是按照了那个声音的意思，对着程昱笑了笑，翻手将那颗色泽暗淡的传承灵珠收了起来。
“小凡，你···真的确定了？”程昱看到李凡的举动，神色也是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道：“小凡，就算你真的想要选择这部秘典的话···按照诀殿之中的规矩，也是不可以带走任何一部功法的，你只能在这里参悟。”
“啊？”李凡一愣，随即也是释然，要是谁进来选择了一部功法都可以带走的话，那么这诀殿还怎么收藏秘典？以教廷的庞大势力，即便是能够进来的人都算是百里挑一，那恐怕这其中的秘典也是供不应求吧！
“一定要把我给带走！记住，贴身带走！”就在这时，那个突然出现在李凡脑海之中的声音再度响起，无比肯定地让李凡一定要把这枚传承灵珠给带走。
“可是爷爷，我真的觉得这个传承灵珠很好玩，戴在身上也很舒服，而且您也说了，他只不过是最低级的黄级低阶，您看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让我把它给带走吗？我真的很喜欢它，算我求您了行吗？”李凡抿了抿嘴，灵动的大眼睛冲着程昱眨了眨，表情显得有些童真和稚嫩。
“这···”程昱眉头微皱，虽然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李凡会如此执着地想要一份黄级低阶的传承灵珠，可是李凡这一声“爷爷”确实是叫得他心中一荡。
以程昱的老练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之前李凡对他虽然也算恭敬，但是却隐隐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排斥感，可是现在却因为这样而叫了他一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