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明白过来“流血”是怎么子回事后,楚星河生平第一次羞得恨不得原地刨个地洞钻进去。

    也不知道沈朝暮是怎么在密影重重的雨林中找到地理位置那么好的地方的,总之等楚星河意识清晰时她已经被带进位于山崖之上的一处山洞里,洞里意外地很干燥干净,没有血腥异味,不像是什么动物的巢穴。

    她能感觉到沈朝暮在脱她的外衣,她在地上滚了那么多回,外衣确实脏了,穿在身上也不舒服,只是等她感觉到他在脱她的裤子时,猛地吓得一个激灵,本来都疼得没力气了,被吓得紧紧抓住裤头不放,而腰带已经被他丢到一边去了。

    虽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可要让她当面脱裤子还是有身而为人的羞耻心的。

    “你……你脱我裤子做什么……”

    他还在用力往下拉,眼见着裤子要护不住了,楚星河不得已颤着音询问。

    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醒了,正给她脱裤子的某人停下动作,很快她眼前就出现了一张脸。

    此时已经将近傍晚,山洞里光线更暗,他刚好背着光,脸上的面具可能是打斗时摘下了,帽子也没戴,他的脸藏在一片阴影中,楚星河只能看清他紧抿的唇,和一双金色的漂亮的眼睛。

    只不过那抹金黄色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黑褐色。

    她心生好奇,可还没问,就听他紧绷着声音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地说:“你下面流血了,要马上止血。”

    流血?

    楚星河愣住了。

    很快她就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了,腹下忽而一热,一股热流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汹涌而出……

    那熟悉的感觉她哪里还不知是什么。

    她对月事这种事确实不太在意,因为前世她早年营养不良,初潮来得很晚,后来更是颠沛流离,常年月经不调,只是那时候仗着身体强壮,也没有生育的想法,几个月不来反而觉得轻松,所以几乎没记过月经日期,每次来了也只是稀里糊涂处理,两三天就走了。

    而这一世原身之前的经历和她差不多,显然都二十四了不会还是第一次,但也是经年累月月经不调的,她刚用这个身体的前两个月月经都没来,自然就不在意了。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饮食睡眠生活质量都是最佳的,身体内的沉珂正当排出,月经也逐渐恢复正常,而她却不注意,再经过前几天的训练,又是泡在冷水里又是各种剧烈运动,所以这次月事突如其来来势凶猛,才会疼得她欲生欲死。

    可沈朝暮不知道,他抱她时摸了一手的血,误以为她受伤了,还想着给她止血治疗。

    弄清了前因后果,楚星河老脸一红,恨不得当即找个缝钻进去。

    她说什么也不能让沈朝暮再继续脱她裤子,费力地挣脱沈朝暮的压制,一动下面又是一阵热浪翻涌,她涨红脸翻身朝洞内滚了几圈,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掩饰无处安放的尴尬,干巴巴地说:“不需要止血……”

    真止血了那才叫恐怖。

    “为什么不要?”沈朝暮皱紧了眉头,对她的消极治疗很不赞同。

    “因为没有受伤……”楚星河继续干巴巴地解释。

    沈朝暮显然不懂她的意思,朝她走近几步,轻声安慰:“都流血了,怎么可能没有受伤,别怕,我会很小心不弄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