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贺皱起眉头。
李威猛跟宁邑还有染？
还是他背后的那人……
林天贺没再说话，一直到他跟慕长安一起退出正心殿，他才笑着开口：“没想到丞相今日，竟如此为我儿发声，实在是叫我感动啊。”
慕长安黑着脸，冷哼了一声：“本相只是站在公理上罢了。”
林天贺微微笑，“丞相一早就准备好了帖子，看来是早就得知了越州的消息，还查出了邑王背地里同李威猛勾结的事，这个李威猛，我也听说过，但终究是个小人物，这么为非作歹，原来是依仗着邑王的势。”
慕长安抖了抖衣袖，双手握在腹前，冷笑：“国师这么在意李威猛，莫不是暗地里也有勾结？”
林天贺哈哈一笑，“丞相真是会开玩笑，只是，李威猛如果是依仗着邑王的势，可邑王的药市似乎也被抢了啊，我还听说……你那女儿，同邑王私交不错？”
慕长安脸色微变：“女儿？”
林天贺往东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都是外面乱传的，八成当不了真。”
慕长安冷哼：“国师大人何时成了市井长舌妇，也同那些人一般乱嚼舌根？”
林天贺脸色一抽，刚想开口，慕长安便是敷衍的掬了下礼，扬长而去。
正心殿内。
常胜端了热茶，送到宁渊身侧，恭声道：“皇上，丞相跟国师在殿外吵了几嘴，就各自离开了。”
宁渊冷淡道：“各有各的私心，自然是要吵的。”
常胜笑道：“皇上英明，什么事儿都能看透。”
宁渊冷嘲：“李威猛……你可了解？”
常胜微眨了下眼睛，道：“不瞒皇上，奴才听过，还不止一次。”
宁渊微动了下眉梢，“不止一次？”
又道：“说说。”
常胜连忙躬身，“这李威猛，是朝京的名人了，大街小巷，满朝文武，可谓无人不知。”
见皇帝不语，常胜又继续道：“奴才听说，此人早些年在江湖上混，是一个镖局的镖师，之后因为弄丢了镖局护送的宝物，被赶了出来，没过多久，就在朝京开了药材铺。药市在先皇时期，虽然朝廷回收了一些份额，然大部分都是把控在文武大臣，还有一些大的药材商手里。这个李威猛一来，不仅在很短的时间蚕食了那些药材商的份额，后来竟然连权贵大臣手里的份额也不放过……嘿嘿，这两日，奴才还听说了一个传闻，丞相手里的份额，也被这李威猛给抢了。”
宁渊瞥了常胜一眼，哼笑：“李威猛背地里是邑王在把控？”
常胜忙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只知道，文武大臣当真没有谁查出这李威猛幕后的人来……许多人甚至猜测……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