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蒋季沥，蒋季沥还真找她。
蒋季沥给她发消息，饶杏便回了在医院。
蒋季沥是下午过来的医院，还提着水果，看到韩蕊冷哼了声，才将水果放在了桌上，目光关切地看着饶杏：“看看这小脸，可怜的哟。”
她是惨了些，满脸都是伤，扯动一下嘴角都疼：“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蒋季沥便看着韩蕊，韩蕊站起来身：“你们聊，我去外面透透气。”
她虽然一直在说让饶杏不要跟蒋家的往来，但蒋季沥真的来了，韩蕊也不会直接赶她走，她没有限制饶杏交友的身份。
饶杏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离开病房，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刚开始蒋季沥和韩蕊也没有这么糟糕的。
“你到底是怎么进的医院？”蒋季沥追问着她，饶杏摇摇头不肯说，沉默一会儿才说：“季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说韩阿姨坏话了，也不要跟她针锋相对了，不然我不会再理你了。”
“我跟她，你会选她？”蒋季沥不可置信地望着饶杏：“我们认识了半年，你跟她才认识几天，你选她？”
“你不懂。”她应该见过韩蕊千万次的，在梦里。
她应该是认识了韩蕊很多年的，在梦里。
没有脸，她还是觉得就是韩蕊，那是一种命运的牵连，是宿命的纠缠，饶杏是唯物主义，到了沽市逐渐变得有些神神叨叨。
蒋季沥先是愣住，然后哈哈大笑：“我不懂，饶杏你真可笑，她几天前对于你来说也只是个陌生人。”她双眼沾满了泪珠，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脸部的神情满是嘲讽：“李清雪这样，你也这样，李清雪认识蒋靖才多久啊，她就选了蒋靖不选我，她怎么就知道蒋靖能给的，我给不了。你又才认识韩蕊多久啊，你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让我别说她，可那些话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小杏你迟早会知道的，我对你没有恶意，真正骗你的是韩蕊，不是我，她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
饶杏闻声，皱了皱眉：“你别哭，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也改变不了她的答案。
如果蒋季沥再说韩蕊的坏话，她一定会跟她翻脸的，虽然她们的确很多地方还算投机，但这不一样，她可以为了韩蕊去跟人打群架，也能为了韩蕊放弃蒋季沥，薄凉也好，无情也好，她一直这样不是么？
她甚至没有长久的朋友，因为她的敷衍，因为她的逃避，因为她的懒惰。
饶杏做了十八年的咸鱼，一直在逃避人群热闹的地方，她不擅长维持友情，跟蒋季沥认识半年她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只是因为蒋季沥热烈主动罢了，她缺少热烈。
可在韩蕊身上她能觉察到自己的热烈，她会对韩蕊撒娇，会粘着她，会一次次靠过去，对蒋平芝她都没有过，缘分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两个字就可以解决的不是么，饶杏并不指望蒋季沥能够理解，但她会坚定自己的抉择。
蒋季沥擦了擦眼角的泪：“迟早你会知道我是对的。”
她并不想跟蒋季沥执着这个事情，她问：“你来应该有事情跟我说吧。”
“姜蕊平要过生日了，问你去不去。”
姜蕊平，她想起来那位白如雪的女人，也想起来了那个梦，她的梦里有姜蕊平，更加热烈，更加娇俏的姜蕊平，那天见过的姜蕊平眼里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