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会所的洗手台前,钟嘉木一捧水泼到了脸上,因为醉酒而昏昏沉沉的大脑总算是有些清醒。

    镜子里映照着的脸白净俊秀,眼睫毛上还挂着细细的水珠,轻轻一颤,水珠便顺着透白的皮肤下落,划过略有些苍白的唇,落到了水池之中。

    钟嘉木拿出了手机,想要看看支撑自己走路的外骨骼究竟还有多少电。

    但是他看了半晌,就只看到了赤目的红色。屏幕上明晃晃的1后面,究竟是零还是百分号,钟嘉木都略有些分不清。

    今天钟嘉木的主要目的就是炫耀一下新买的外骨骼支架,目的到了就行。

    他从旁边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又摇摇晃晃地往包厢走。

    钟嘉木的母亲是小三,没多久就被正妻赶了出来。不过曾经的交际圈还在,钟嘉木总要让这些事情传到那个所谓正妻的耳朵里。

    走到包厢门前,钟嘉木刚推开一丝缝,便听到里面的声音声音传了出来。

    “那个钟嘉木可长得可真正,我手里的人都觉得俗了。”

    “他那双腿真是绝了,以前坐轮椅上我都没看出来!”

    “要就等他回来,事后塞点钱封口就行。”

    “不顾及钟家的面子?”

    “什么钟家面子?这婊/子早在百八十年前就和他的妈被赶出去,最近也就不知道到哪张床上挣了点钱,买上那个外骨骼。”

    说着说着,包厢内的声音陡然压低。

    “你信不信,今晚把他弄死,钟家说不定还会兴高采烈地帮你消抹证据。”

    包厢里面的人都是群二世祖,平时没个正经事情,就是嘴特八卦。今天告诉他们的事情,明天钟家的狗都知道。

    钟嘉木虽然平日里能躲就躲,但是背后都被人这么说了,他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当场推门而入。

    他拿起一个酒瓶敲在了桌边,瞬间里面的液体瞬间溅到了旁边人的身上,大量的酒液扑撒在了桌面上,而后顺着桌边,浸湿了一堆人的裤腿。

    猛然上来的气势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待他们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是平日里找他们厮混的钟嘉木。

    “刚才骂谁婊/子呢?”

    钟嘉木眼尾一挑,又伸手拿起第二个酒瓶子。

    平日里钟嘉木都是那副人畜可欺的小白花,这时候的小白花像是被血染了色,透出一股子能够颠倒众生的魅惑样。

    他脸上还带着晕红,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俗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