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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她伪装得很好,平静、安宁,没有恐惧也没有喜悦,但是他看出了她的抗拒。此时再回想相处的那些时日,她从不提自己的家人,即使中秋时他到了她的家乡,她也只是让他在隔街的街头等,她不想让他被家人看见,她从来没打算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家人。

    他想和她有未来,可是她似乎并无此打算。

    闻铭也说不上此时是什么心情。也许有愤怒吧,可这愤怒一想到应子弦那张脸时就自动消弭;也许有痛苦吧,理智告诉他对于这种没打算和他有未来的女人就该及时止损,不要再增加沉没成本,可是他却放不下,哪怕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他最终会血本无归,可是他依然离不开,要把身家性命都孤注一掷。

    他对自己说,不要紧,他最有耐心。出任务时,为了一个任务目标,他可以不吃不喝蛰伏在草丛里八个小时,他是最有耐心的猎手,也总能得到他想要的回报。

    他的电话响了,是闻国山,也就是他的父亲。闻国山很少给他打电话,即便有,也是以辱骂和控制居多,每一次接闻国山的电话,都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闻铭冷漠地接起电话:“什么事?”

    闻国山第一次没有在接通电话时就劈头盖脑一顿骂,电话里,他苍老的声音严肃而低沉:“回来一趟。你当初出的那事儿有眉目了。”

    一直流畅行驶的车辆忽然偏了一下方向,但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间,很快重新又回到了正轨,然后车子掉头,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闻家,警卫员把闻铭迎进门,低声道:“赵大校也在。”

    闻铭走进客厅,沙发上坐着闻国山,还坐了老赵。老赵上次看到他还是巴邑地震那一回,这一回看到他,总感觉他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是了,上一次在巴邑的闻铭,虽然看上去强大彪悍,但总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怎么过都可以;可是现在的闻铭,似乎多了一点人气,也多了一点柔软和留恋。

    闻铭坐下来,开门见山:“那事有眉目了?查到什么了?”

    说到这个,老赵坐直了身子,整个人都严肃起来:“查到一点,应该和卡扎有关。”

    当初闻铭带队出任务,除了他一个,全军覆没。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部队上下一片哗然。闻铭的作战计划一向以严谨缜密著称,无论出什么任务,他都在尽最大的可能保护自己手下的兵,有时难免有牺牲和受伤,可是像这回这样全军覆没,却是头一次,无论如何也令人不能置信。

    上面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询问、调查、质疑,可是那时闻铭自己也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等到他醒来,再问他情况时,他却只能想起那片铺天盖地的被血染红的海水。

    最终的调查结果对闻铭是公正的。领导们坐在一起,左边是当时的任务详情,右边是闻铭的作战计划,几个人翻来覆去的看,讨论争吵甚至到要动拳头,最后都不得不承认闻铭的作战计划在当时的情况下是最好的。

    那么结局为何会如此惨烈?

    于是又从头开始查,一次次的实地勘探,一次次的全面复盘……这些事情闻铭其实是不知道的,他那时已经离开部队了。就这样断断续续查了几年,终于查出了一点眉目。

    卡扎是雇佣军出身,后来又做起了军|火走私生意。在任何一个有主权有正规军队的国家里,他都只能像地下的老鼠那般见不得光;但是在一些战乱国家,就是他大显身手的地盘,最极致时,他甚至可以盘踞在一个地盘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势力,俨然是国中国。

    闻铭当时出任务的小国正处于战乱时期,政府军和反叛军两相对立僵持不下,时局战局皆十分混乱。在那样复杂的情况下,卡扎要插手制造点麻烦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们的意思是想让你带队。毕竟你有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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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次经历,对那里情况更熟悉,更有经验。当初你退伍,组织上是十分惋惜的。这一次,我们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决定让你去。闻铭啊,组织上是十分信任你的,现在就想听听你的意见。”老赵推心置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