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惨白的剑刃与血红的骨生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距离极近的两人瞳孔中相互倒映出对方的影子。

    曲芜被剑刃逼迫着不得不仰起头,静静地与女子对视了一阵。

    “你还要和我打吗?”

    最终还是曲芜率先开口,被威胁要害她倒也不惊慌,反而镇定下来,提着轻缓的声音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的修为应该也被压制了,单凭一把没有真气的剑,你是杀不死我的。”

    “但是……”她抬了抬手中的骨生花,低声道:“我却可以吞噬你的修为。”

    白衣女子明显认出了骨生花,一直冰冷的面色难得出现了些动容,她收回剑就要后退,被曲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曲芜金丝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弯起。

    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带她出去的人,怎么可能放她走?

    “松手。”白衣女子想挣脱,可曲芜却顺势把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带我出去。”曲芜贴近她的耳边,刚才还软绵绵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起来。

    她见白衣女子就要发怒,又道:“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说着,骨生花再次缓缓飘了过来。

    离得近了,能嗅到白衣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不浓不淡,让曲芜很是称心。

    说完话她稍稍错开了些,看白衣女子一副带着怒意半发作未发作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有趣,有了一种打破她冰冷的外表,顺利窥见其下内心的欣喜。

    这样才对,冷着张脸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自己出去?”白衣女子问道,总算是多说了几个字。

    “我怕黑,不喜欢自己走,不行吗?”曲芜回答的毫无诚意。

    眼看着白衣女子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她突然玩心大起。

    “我说笑的,你别生气啊。”她作正经状,“好吧,告诉你也可以,其实我……”

    她稍稍向前迈了一小步,把两人本来就不远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压着声音低声道:“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唰”的一声长剑出鞘声响起,曲芜又一次被按在了墙上。

    白衣女子恼羞成怒,可她却跟没事人一样,盯着白衣女子红透的耳根笑出了声。

    “你若是再胡说……”

    “哦?怎样?”曲芜止住笑声,面具下的眼角微微弯起,“你又能奈我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