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芫彻底不和柳青青说话了,甚至拒绝和柳青青待在同一个房间。
只要靠近柳青青,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自己犹如一条咸鱼一般瘫软在床上的画面,鼻尖也萦绕着潮湿的海腥味。
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甚至是抵触。
白芫不会吵架和打架,她跟谁生气,就是简单地不理对方。
完全无视对方。
甚至下午柳青青想要给她受伤的脚踝喷药,白芫都拒绝了。
她不说我不让你碰,而是根本拒绝柳青青的靠近。
但柳青青力气比她大得多,一把就把她掀翻压在床上,双眸紧盯着她的眼睛。
白芫就像是被按在爪下的猎物,任由宰割。
但她消极抵抗,低垂着眼睑,完全不看柳青青。
柳青青过分的行为突破了她的安全距离,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伤到了,不可原谅!
就在柳青青压下来的瞬间,昨天的心悸犹如浪潮一般袭来,白芫轻轻咬了咬下嘴唇。
不过柳青青没做多余的动作,甚至还一把拉她起来,让她坐在床沿上,两条穿着短裤露出纤细的优美曲线的两条笔直长腿垂下来。
柳青青半跪在床下,拉过白芫没受伤的那只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捏着受伤的那只脚踝,凑过去细细查看了一番,或许是没发现情况恶化,这才开始喷药。
微凉的水雾让白芫瑟缩了下,但很快就被柳青青掌心的温度的驱散了凉意。
柳青青一下一下轻柔又规律地绕着她受伤的边缘按摩,温温热热从骨头缝隙里生出来,温度愈来愈高,已经超出了暖洋洋的程度,甚至有点烫,但很舒服。
她眼眉低垂,看着柳青青专注的神情,唇瓣微动,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白芫明白自己在脚伤好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她不仅默认了柳青青按照医生嘱咐的方式对自己脚腕的呵护,甚至还吃下了用骨头汤炖煮的白菜和豆腐,虽然还是没喝汤。
就是为了早点好,早点离开。
但世事无常,白芫也没想到,脚伤好之后,她也就耽搁了那么一两天,就出事了。
这天,晚间白芫洗澡出来的时候,柳青青正坐在落地窗边,望着外面的霓虹灯喝酒。
猩红的液体盛在透明的高脚杯中,随着柳青青手腕的转动微晃,莫名有一种神秘感。
白芫擦着头发,看了一眼便准备回房,脚腕还是有点疼,走路一跛一跛的,像只落单的小鸭子,让人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