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相对,三个人都怔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木棉,她一下子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对月舞晃了晃手里的托盘:“我只是来包扎伤口的。”
临走前还回头给了七里一个眼神,赶紧给人好好解释。
木棉走了,七里去衣柜前拿起一件衬衣穿上,而门口的月舞却不知道自己是该离开,还是该进去。
离开吧,好像她太过偏激,这种情况应该听一下当事人的解释,况且木棉也说了她只是在帮他清理伤口。
但进去的话,人家都没开口允许她进门。
穿好衣服的七里见月舞还傻傻的在门口站着,便皱起了眉头。
“还愣在那儿干嘛?进来把门关好。”
“哦。”
得到允许的月舞连忙进了门,反手将门关了起来。
七里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绅士,但月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十分的复杂,仿佛能够透过衣服,看到里面的伤口。
见月舞眸光盈盈,一看就是哭过,七里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不会真的误会了什么吧。
“刚才……”
“把衣服脱了。”
七里刚想解释,却听到了一句令他诧异的话。
“什么?”
“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口。”月舞说着眼眸中的水雾又多了一层。
七里摇了摇头,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伤口都缠上了,你能看到什么?”
“那我也要看!怎么?她都可以,我不行吗?”
月舞气势汹汹的瞪着七里,眼看着眼泪就要脱框而出,七里顿时慌了神。
“好好好,你别哭,给你看就是了。”
无奈的解开衬衣扣子,将衬衣脱掉,七里有些郁闷。
其实他并不想让月舞看到这些,因为他知道月舞会心疼,会担忧,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