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市第一综合医院。

    牧千暖已经在这里躺了一个多星期了,终于睁开了眼睛。

    满眼的白色刺得他眼睛生疼,重新将眼睛闭上之后,他在大脑中搜寻着记忆。

    尖锐的指责,丑恶的嘴脸,昏暗的牢房……

    “你醒了。”

    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睁开眼睛,年小念惊喜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你怎么在这儿?”

    牧千暖诧异的开口,嗓音干涩沙哑。

    “太好了!”年小念喜极而泣,眼泪唰唰的流个不停。

    不管她有多么的坚强,连身受重伤的时候都没有掉一颗泪的女战士,在这个时候竟然泪流不止。

    “我去叫医生。”

    一边抹眼泪,年小念转身跑出了病房,牧千暖的视线也随着而去。

    很快医生便过来,给牧千暖做了个全身的检查。

    牧千暖外伤比较多,很多伤口都已经发炎,才高烧不退,昏迷这么长时间。

    更可恨的是,那些人每天只给他喂一点儿水和馒头,吊着他的命。

    在看到牧千暖的时候,年小念都心疼死了,恨不得去将那些折磨他的人都大卸八块。

    “烧退了,人也清醒了,伤口都在恢复,再观察几天,情况稳定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年小念终于放心下来。

    牧千暖朝着医生点了点头:“莫医生,这段时候又麻烦你了。”

    这位莫医生也是牧家的家庭医生,他们莫家跟牧家是世交,基本上牧家的家庭医生都来自莫家,比如这位莫奈无,比如他的弟弟莫奈禾。

    对于这位牧家二少,莫奈无也是挺无奈的,他比牧千暖大了十岁,几乎是看着牧千暖长大的。

    从小都调皮捣蛋的牧千暖三天两头受伤,总是叫他的父亲来包扎伤口。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该不会以后他的工作大部分都是来自这位不省心的二少吧。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牧千暖进了部队,那个时候莫奈无也刚刚成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