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陈零不敢相信，“才喝了几杯啊你？”
她低头一数，好家伙，一二三四五六个空杯.....
虽然这杯子都很小，但刚刚的桌面上五颜六色，酒的样式可不少。
秦瑶垂下脑袋，声音都开始晃荡起来：“没，没醉。你说，我听。”
陈零叹了口气，拉她起身：“还说什么啊，送你回家睡觉吧。”
“睡什么觉？谁也别想睡觉。”秦瑶甩开了她，拍拍旁边沙发，“坐。说，说。”
陈零无奈，一五一十地道出经过：“她叫dy.Q，真名不知道，一个从北美留学回国的网红，国内账号没多少粉丝，所以你不认识。上次我跟她一起拍了一个化妆品广告，无意间听到了她打电话，知道了她是弘市人，男朋友叫陆远，说是未来的A行高管。”
未来的A行高管....
秦瑶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还，还有呢？”
陈零犹豫了半晌，还是说了：“应该是陆远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她大意是说，陆远不会回头的，谁会放着前程不要，回去找那个家境一般的前女友呢？她既然有本事抢过来，自然就不怕他走。”
“有病。”秦瑶又从桌上摸过来一杯酒，陈零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一饮而尽，“这些人有病啊！”
陈零赶紧把酒杯夺了过来：“对，他们就是有病，你别为了神经病伤心啊！”
“谁伤心了。”秦瑶趴了下来，眼睛湿漉漉的，一字一句，“我就是不懂啊，我想不通。”
“别想了，回家睡觉吧。你想想，明年你就去上学了，你可是靠自己考上的，比他们强一百倍。”陈零有些心疼，“而且，你还有周警官呢。周警官比那混蛋好看一万倍。”
“周警官。”秦瑶依旧盯着酒杯，喃喃出声。
“对啊。”
“周警官也不是个好东西。”
陈零：“......”
好容易把秦瑶扶出了酒吧，到了路边，正准备伸手拦车，陈零的手机却响了。
她手忙脚乱地把秦瑶靠在一根路灯上，叮嘱道：“就这么靠着，别动，别动啊。”
然后接起了电话：“爸，怎么了？”
于是，晚上9点，周亦竹开车从单位回家的时候，路过成会路，就看见了这样一幅场景：暖黄的路灯下，一个女孩依靠在灯杆上，穿着白色的面包型羽绒服，脖子上的粉色围巾系得乱七八糟，似乎是睡着了，身影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
他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是秦瑶。
他皱了眉，停了车，拾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