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撒谎。”

    林丘在校医的搀扶下出现在门口,说:“确实是我踩到了自己的鞋带摔下的楼,他当时是想拉住我,并没有推我。”

    乔兰不满地说:“南辰,明明是他推的你,你为什么还要维护他?”

    季罗阳跟着应和道:“是啊,南辰,有我在,就算你要离开季家,也不用怕他。”

    林丘看看乔兰,又看看季罗阳,终于明白为什么季北亭会黑化,有这样不分黑白的人在,就算换成他估计也得变成反派。

    “我没有维护他。你们如果不信,就去看看病床前我的那双鞋,从我进校医室,就没动过。”

    众人低头看向林丘的脚,发现他的脚上穿的是拖鞋。

    校医接话道:“这个我可以证明,确实没人动过鞋,校医室里有监控探头,不信也可以调视频来看。”

    那鞋子是离忧脱得,并没有解开鞋带,故意并排放在床前,全部动作都被监控探头拍到,清清楚楚,他一点都不怕解释不清。他之所以这样示弱,就是想林丘对他心怀愧疚,这样两人相处他才能更有主动权。

    杨海清一听,转身走进了校医室,季罗阳和乔兰紧随其后,季昭琳看看林丘,也跟着走了进去,门口只剩下林丘和离忧。

    林丘看向离忧,脸上五个醒目的手指印,肿的老高,嘴角更是淤青一片。离忧见林丘在看他,连忙侧了侧身子,将受伤的脸遮了起来,随后说了声‘谢谢’,狼狈地跑开了。

    “北亭……”林丘想要去追,却眼前一黑,晕眩的感觉让他四肢无力,软软地靠在了墙上。

    校医连忙说:“你现在还伤着呢,可不能乱跑。误会解除了,等你稍微好点,再好好解释。”

    杨海清看着床边的鞋,一只系着鞋带,一只鞋带散开,散开的鞋带上还有脏污,明显是被踩过。她抬头看向乔兰,指着床边的鞋,说:“乔兰,你怎么解释?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北亭,甚至还出手打他,这就是你们乔家的教养?”

    乔兰被说的脸色涨红,辩解道:“我……伯母,我当时那个角度,确实是看到季北亭推南辰下楼的……”

    “北亭说不是他推的,你听他解释了吗?”

    乔兰犹豫了犹豫,还是说了实话,“没有。”

    “乔兰,我对你太失望了!”杨海清不满地说:“还有你,季罗阳,你弄清楚事实了吗?不说他是你亲弟弟,在外流落二十几年吃了多少苦,就说他只是个陌生人,你在没弄清楚事实真相的时候,就能动手打人吗?你的教养呢?”

    季罗阳理亏,垂着头不说话。

    杨海清没再多说,转身出了校医室,却发现门口已经没了离忧的身影。她看向林丘,说:“南辰,北亭呢?”

    “阿姨,他跑出去了,您还是去看看他吧。”

    杨海清看着季南辰缓了神色,关心地问:“你的伤怎么样?”

    林丘笑了笑,说:“没事,就是轻微脑震荡,休息两天就好,只是今天的事委屈北亭了。”

    “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比他们强多了,我没白疼你。你好好养伤,我先去看看北亭,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