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愣了一下,登时就明白了,便也顺着傅清秋的话往下说:“不错,还是秋秋目光长久,边羽你自便,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边羽气结,也不管是否污了衣裳,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主仆两个都没安好心。”

    傅清秋收回目光,嘴角浮现几分笑意:“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沈白墨三两步走到她身后,殷勤地同她捏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不错,我们一拍两散,最后临走之前再好好送你最后一顿,也算是我们仁至义尽。”

    沈白墨终究是掌不住,笑了出来:“秋秋,你这嘴,我看同薇薇姐乃是师承一派。”

    “哪一派?”

    傅清秋挑眉望他。

    “无师自通的刀子嘴派。”

    傅清秋动手捏他一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白墨乖乖挨了一记,扁着嘴抱怨,看似是在说傅清秋,实则是说给了边羽听:“我们相识虽短,可交情也并不浅,你这样待我,未免也太把我当外人瞧了。”

    边羽自觉羞愧,轻轻咳了两声:“你们好好歇息,院子外面安插了我带来的护卫,薇薇姐和承玉哥那里我也会加派人手看护着。

    宫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再过不久就是年夜,到时候我们好好聚聚。”

    听到年夜二字,傅清秋若有所思。

    真快啊,居然年夜将至。

    她都多久未曾过过年夜了。

    沈白墨将边羽送了出去,转而又回到傅清秋身旁:“秋秋年夜想吃什么?亦或想看什么?”

    傅清秋让他坐下,提壶同他倒了杯茶:“都可。”

    “怎么都可呢?”

    沈白墨微微蹙眉:“先前的年夜,你都是如何过的?”

    傅清秋想上一想,声音淡了些许:“爹娘,还有弟弟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会围着火喝甜枣茶,吃十月橘,待子时一到,便到廊下看烟花。

    他们都走了以后,我便再未过年夜过。”

    沈白墨身形一顿:“秋秋……我……”

    “无妨。”